“汪汪。”大頭像鬼日迷眼一樣,立刻活蹦亂跳,不斷蹭著趙學安的褲腿。
看吧,就沒一個大嘴子解決不了的事。
……
晚上七點。
趙學安搬進了新宿舍,說是宿舍,其實就是一個帶院子的房子。
這是趙學安一直以來的習慣。
他不喜歡住小區,總覺得小區太過嘈雜,還不能養狗。
他為什么要養狗?
因為他一個人,哪怕偽裝的再好,偶爾還是會孤獨。
并且,他有邊界感。
否則的話,山水莊園可比小院子宿舍要舒服太多了。
“大頭,這就是咱們倆以后的家,我負責掙錢,你負責看家護院。”
“汪汪。”
“餓了?”
“汪汪。”
“好吧。”
趙學安點了拼好飯給大頭,自已則是泡了一桶泡面。
面還沒泡好,敲門聲響了起來。
打開門,只見李達康先是東張西望,隨后神神叨叨走了進來。
“李書記,下班了,有事?”
“下班了,叫老師。”
“那李老師,有事?”
“嗯。”李達康點了點頭,也不客氣,拿起桌上的泡面,直接吃了起來。
“老師,過分了。”
“吃你一桶泡面就過分了?”李達康不開心了,“知道嗎?你打了佳佳一個耳光,她現在要和我拼命!”
趙學安無語了。
那能怪自已?
簡直扯淡!
“老師,如果我是您,立刻和佳佳斷絕父女關系,就像您當年和歐陽女士斷絕夫妻關系一樣。”
“你以為我不想?”
“你還真想呀?”趙學安頗為吃驚,“我也就開開玩笑。”
看吧,這對師徒,永遠都在試探和反試探。
李達康沉默了一會兒,問道:“學安,如果你有軟肋,會怎么解決?”
“軟肋……”趙學安呢喃一聲,“當然棄之!”
“比如?”
“老師您!”
李達康先是一愣,接著苦笑搖頭,“學安,在你眼里,我是軟肋?”
“以前不是,現在是。”趙學安認真起來,“我聽說,今天省里開會了,還是田書記發起的,目的就是針對您。”
“高育良告訴你的?”
“嗯。”
趙學安如實回答。
漢東的斗爭一直都在,并且是大亂斗形式,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
不過,李達康就是和田國富尿不到一個壺里,兩人之間小動作不斷。
主要原因,還是年輕時那點事。
那時,李達康是林城的市委書記,田國富是市紀委書記。
算是相互監督。
奈何李達康不喜歡被人監督,于是使了陰招,把田國富給排擠走。
沒想到,多年之后,田國富風生水起的回來了。
兩人之間的恩怨再次拉開序幕。
就拿今天來說,田國富發起會議,會議主要內容就是針對李佳佳那一千五百萬。
并且,田國富有秦毅撐腰,在會議上言辭犀利,讓李達康把一千五百萬來源,交代清楚。
李達康很被動,這錢哪來的,他是真不知道。
于是乎,田國富火力全開,懟的李達康冷汗直流。
幸虧,關鍵時刻,高育良攔住了田國富的火力,并用一套詭辯話術,把李達康從懸崖邊緣拉了回來。
“學安,實不相瞞,我和高育良斗了一輩子,想不到,今天他竟然會拉我一把。”
“時也命也呀!”
李達康自嘲一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