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李達康的身體可能有問題……正在檢查中。”
徐天長不語,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氣。
漢東又得大換血了。
……
翌日。
“逞能,逞能,就知道逞能。”
“你有沒想過,那是匕首,萬一把你指頭削掉了怎么辦?”
“真服了!”
坐在病床頭,梁露凝視著趙學安包扎好的手掌,一頓訓斥。
訓斥完,又端來了烏魚湯。
“梁姨,你真好。”
“廢話!”梁露淺淺皺眉,“我哥馬上要回京了,你呀,別在讓姨擔心了,好嗎?”
“一定!”
“把湯喝完!”
“太多了。”
“喝。”
“好好好。”趙學安不敢反駁,端起烏魚湯猛灌一口。
別說,味道還不錯。
與此同時,病房門口又來了一人,正是身著黑色風衣的高小琴。
同樣,也提了一個保溫盒。
兩個女人相視一眼,梁露嘟起嘴,和趙學安打了一個招呼,無視高小琴,擦肩離開。
看吧,女人永遠都是小心眼的。
等梁露走遠,高小琴坐在了床頭,冷哼一聲。
“真小氣。”
說完,又把自已保溫盒打開,里面是一排海參。
個頭老大了。
“琴姨,我吃不下了。”
“吃不下也得吃。”高小琴像是賭氣一樣,“你能喝梁露的烏魚湯,卻不吃我的海參,怎么?我不如梁露?”
趙學安感覺很無辜。
自已還是病人,為什么要受這種煎熬?沒辦法,只能拿起筷子,把海參吃了個一干二凈。
高小琴滿意了。
“這才對嘛,一碗水端平。”
趙學安拍了拍肚子,漲得難受。
“琴姨,扶我走走。”
“要扶嗎?”高小琴納悶,“你是手受傷,又不是腳受傷?”
趙學安一想也對。
明明手受傷,腳為什么不聽使喚,想想……可能自已都迷糊了。
就這樣,趙學安飯后消化,和高小琴一起,沿著醫院的走廊,開始散步。
走著走著,聽到熟悉的聲音。
是高育良。
此刻的高育良,正撇開秘書小賀,獨自靠在無人的墻角,打著電話。
“對,肝癌早期,加上心脈受損,估計很難痊愈。”
“……”
“我知道,可李達康沒親人,就一個李佳佳,還是精神小妹,總不能請護工吧?有點難看!”
“……”
“行吧,我先瞞著他,看看怎么處理!組織部那邊,先不說吧。”
“……”
“好的,沙書記,這兩天我就先不去省里了。”
“……”
“嗯,有其他情況,我會向省委匯報的。”
“……”
電話掛斷,高育良捏了捏眉心,疲憊不堪。
一回頭,就看見趙學安和高小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