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作為一種人,我淋過雨,那就必須撕了你的傘!”
“小金,告別仕途,已經是對你最輕的懲罰!”
“我若是李達康,非你查你祖宗十八代,屁股有一點泥巴,都會小題大做!”
“你呀,知足吧。”
趙學安不否認自已和小金是一類人,哪怕就是一類人,那又怎么樣?
今時今日的趙學安,在漢東這地,也算是個風云人物!而小金,不過是個喪家之犬!
結局不會說謊,過程已然不重要。
……
夜晚。
省委三號家屬院。
借著月光,高育良穿著膠鞋,在他的小菜園,揮舞著鋤頭,汗如雨下。
一看就有心事。
“高書記,身體真好,這小鋤頭舞得虎虎生風,厲害!”
“來了呀,學安。”
高育良停止勞作,一手扶著鋤頭,一手擦去額頭汗水,強行擠出一抹笑。
半個小時后,二人來到客廳,高育良拿出一聽可樂,輕輕遞了過去。
“謝謝高書記。”
“客氣了。”高育良緩緩坐下,又掏出煙,自已點了一支,給趙學安散了一支。
特供的煙,味道很好。
吐出煙圈,趙學安開門見山,“高書記,什么事讓你這么煩心?”
高育良沒有正面回答話題,反問,“李達康怎么樣了?”
“死不了。”
“死不了?”
“反正暫時死不了。”趙學安實話實說,“我看過了,那老登至少還有十年壽命,別為他擔心。”
“可李達康和我說,他是你老師?”
“我不承認!”
“為什么?”
“他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趙學安不開心,“這老登占我便宜。”
高育良無話可說。
其實,站在某種角度來說,想當李達康兒子的人多了去。
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就像小金一樣,認了李達康當了爹,那便可直接騎在高啟強頭上拉屎。
高啟強還得笑嘻嘻接著。
“學安,田國富和唐政都被國安帶走調查,無論調查結果如何,這二人都不可能再回漢東了。”
“他們空出的位置,很多人都在眼饞,甚至會引來一些斗爭。”
“京州也一樣,劉乘風市長的位置也空出來了,至于李達康……一時半會,也不可能回到工作中。”
“這種情況下,漢東必然又會經歷一番動蕩,處理不好,不僅會影響到經濟,還會帶來意想不到的麻煩。”
說到這,高育良掐滅煙頭,隨后又點了一支煙。
那煙癮不是一般大。
“高書記,您又在擔心什么?”趙學安輕聲道:“人走人來,都是一個地方的發展規律,真正要操心這些問題的人,應該是沙書記和秦省長,以及組織部!沒必要杞人憂天。”
“錯。”高育良搖搖頭,“學安,真若這么簡單,我也不會喊你過來了。”
“那您的意思是?”
“就在今早,沙書記接到zy的命令,關于漢東人事方面的調整,要等到年后!不過,先得穩住發展和局面!”
“沙書記怎么說?”
“他請假了,秦省長也請了。”高育良有點無奈,“請假前,還特意交代我,讓我穩住這個過渡期。”
看吧,官場的盡頭就是甩鍋,沙瑞金也不例外。
還有至關重要的一點,田國富以及劉乘風,還有唐政,因為涉及到境外問題,才被調查處理,這個影響很壞。
壞到漢東接下來一點風吹草動,都會驚擾到京城。
接下來,高育良必須做點什么,讓漢東平穩渡過這個動蕩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