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侯亮平不想多語,直接掛了電話。
這架勢,讓另外兩人有點懵。
“我叔得罪你了?”趙學安試探性問道。
“這倒也沒有,主要上次我爸媽來探監,十句話有八句話不離你叔,我煩!搞得全世界就他一個好人似的。”
“好吧。”
冤家始終都是冤家,這么多年過去了,侯亮平依舊戴著有色眼鏡,凝視著祁同偉。
又過了十來分鐘,侯亮平將剩下來的啤酒,一飲而盡。
接著買了單,看向了趙學安。
“學安,我聽說,你現在都是光明區公安局局長了?”
“嗯。”
“了不起。”侯亮平兩眼泛著純粹的光,“雖然我不在仕途了,可只要你有需要,我依舊可以站出來。”
“明白。”
“那我走了,回漢東,等我辦了手機卡,會第一聯系你。”
“好。”趙學安又一次上前,輕輕擁抱侯亮平,“路上慢一點。”
“嗯!”
酒足飯飽,又和徐葳蕤道了一句珍重后,侯亮平瀟灑轉身。
隨后哼起熟悉的小曲。
“我曾經豪情萬丈,歸來卻是空空行囊。”
“那故鄉的風,那故鄉的云,為我撫平創傷……”
背影越來越遠。
二十年前,侯亮平躊躇滿志,打算在京城好好打拼一番。
如今,刑滿釋放,背起了空空行囊。
就如那歌詞一樣,唯有故鄉,為他撫平創傷。
“葳蕤,你覺得亮平哥創業能成功嗎?”
“可以。”
“這么篤定?”
“是!”徐葳蕤深吸一口氣,“其實,侯亮平與別人不同。”
“哪里?”
“拿得起,放得下。”徐葳蕤輕聲,“對他來說,好像每天都是朝陽,心無雜念,只做自已認為對得事,這很了不起。”
趙學安點點頭。
是呀,侯亮平還是那個侯亮平,只要認為是對的事,永遠一往無前。
很了不起。
“葳蕤,你呢?今年新年,打算怎么過?”
“當然是陪你。”
“徐書記同意?”
不等徐葳蕤開口,趙學安手機又一次響了起來。
見到來電顯示,趙學安呼吸微微變重。
接通。
“徐書記。”趙學安保持著禮貌。
對面的徐天長難得笑了笑,“學安,聽說,你在京城?”
“是的,徐書記。”
“都到了京城,怎么不來拜訪我?還讓我主動給你打電話?”
“不好意思,徐書記,我正打算拜訪您,就是不知道您什么時候有時間。”
“明天吧。”徐天長輕聲道:“明天除夕,正好你又在京城,一起過來吃個年夜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