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著牙,繼續想把趙學安灌醉。
兩人一瓶白酒后,徐天長明顯喝多了,臉頰都開始泛紅。
趙學安依舊和個沒事人一樣。
“徐叔叔,要不,喝點茶緩緩?”趙學安留了一個臺階。
徐天長猶豫了一下,拿起另一瓶白酒,并打開了瓶蓋,大有再來一瓶的架勢。
徐藝急了。
“父親,您都喝半斤白酒了,差不多了。”
說罷,又偷摸踹了一下趙學安。
她知道父親的性格,輕易不服軟,喝酒也一樣。
想結束酒局,只能又趙學安認慫。
趙學安會認慫嗎?
認個屁!
第一天上門,他給徐天長留了臺階,奈何對方珍惜,那就別怪自已全力以赴。
喝酒嘛,全力以赴也是一種尊重。
所以……今天徐天長總共喝了一斤白酒,然后倒頭就睡。
“趙學安,你真厲害,這么多年,你是第一個把我父親灌醉的人。”
“真有你的!”
徐藝嘟囔著嘴,扶徐天長回房間。
趙學安不以為意。
酒品皆人品,至少徐天長酒品可以,喝了這么多,沒有偷奸耍滑,也沒少喝一滴。
還有,老人家睡眠質量真好。
等徐藝和徐天長離開后,徐葳蕤拿出一瓶牛奶,遞給趙學安。
“喝點這個,解酒的。”
“不用,就你父親的酒量,我能喝他兩個。”
“你真囂張。”
趙學安笑了笑,想想,今天好像是有點囂張了,把徐天長灌醉,等他醒了,會不會刁難自已?
應該不會。
如果連這點人品都沒有,徐天長也不可能來到今時今日的地位。
偌大四合院,安靜了下來。
趙學安和徐葳蕤一起收拾了桌子,接著拿起了煙花,來到了院子。
天確實很冷。
徐葳蕤鼻尖凍得通紅。
不過煙花綻放的那一刻,她依偎在趙學安懷里,很開心。
“學安。”
“嗯。”
“有沒有想過來京城工作?”徐葳蕤輕聲問道。
畢竟,以后結了婚,兩地分居不是個事,提前做打算很有必要。
“京城……”趙學安呢喃一聲,“葳蕤,你希望我來京城嗎?”
“都聽你的。”徐葳蕤很認真,“實在不行,我去漢東也可以。”
“最高檢的工作呢?”
“可以放一放。”徐葳蕤小聲,“父親最近變了,他昨天和我說,不必做自已不喜歡做的事!”
人都是會變,徐天長也不例外。
一直以來,在他固定思維里,都是龍生龍鳳生鳳,直到……鐘翰和鐘旭的出現。
小的時候,鐘翰和鐘旭都是大院子弟的佼佼者,尤其鐘旭,150的智商,連徐天長都刮目相看。
認為鐘旭將來一定是人中龍鳳。
后來的事,大家都知道,150的智商卻干出了豬狗不如的事。
從那時起,徐天長漸漸頓悟。
或許,徐藝和徐葳蕤還有徐斌,她們沒有那么聰明,上限也沒那么高,但人品和心性沒得說。
這已經夠了!
人生只有一回,為什么還要逼她們做不喜歡做的事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