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心里話,徐斌改變了趙學安對官二代的固有印象。
黢黑的少年,不像鐘翰那樣張揚跋扈,也不像鐘旭那樣心思深沉,甚至……沒有鐘小艾那種與生俱來的魄力。
就是很普通,非常普通。
憨憨的,很陽光,說話時……一口白牙極為耀眼。
還很有禮貌。
或許,這才是真正的世家子弟。
……
一張桌子,只有十二個椅子,到了吃飯的點,趙學安難得端起酒杯。
挨個敬酒。
大婚之日,不計較那么多了。
“我也喝一點。”
作為新娘的徐葳蕤,興致一樣的高,拿起小酒杯,倒了一杯白酒。
淺嘗一口,臉上緋紅。
晚霞更勝。
“要不要來一個交杯酒?”徐藝笑盈盈提議道。
畢竟,沒有辦正兒八經的婚禮,再不喝一個交杯酒,也說不過去。
“喝,當然喝。”趙學安將自己酒杯滿上,又幫徐葳蕤的酒杯滿上。
手臂交纏,兩杯酒下肚,正式喜結連理。
“姐夫,我敬你。”
徐斌站起身,雙手舉杯。
“來!”
趙學安碰杯,又是一飲而盡。
這時,郝衛國挺奇怪,捅了一下徐天長,“姐夫,小斌什么時候會喝酒的?”
“不知道。”徐天長輕笑一聲,“下基層三年多了,回家都沒超過五回,電話不超過十回,想想……我這父親挺失敗的。”
說罷,徐天長飲了一杯酒,搖頭。
郝衛國笑了笑,“你這是在顯擺吧?說實話,小斌也好,小藝和葳蕤也罷,都極為出色!當然,也離不開你的教導。”
“是嗎?”
“當然。”郝衛國碰了一下酒杯,“三個孩子,心性淳樸,再加上一個學安,算是完美契合。”
“也對!”
徐天長目視著兒子女兒,還有趙學安,心滿意足呢喃,“就是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抱上外孫,那才是真完美。”
“就這得看學安的了。”說著,郝衛國站起身,端起酒杯,“學安,葳蕤,早生貴子!”
其實,趙學安真的很能喝,正常來說,兩斤白酒,沒問題。
可即便如此,今天他還是喝高了。
酒席散場時,整個人暈乎乎,看東西都重影。
最后還是徐葳蕤扶他回房。
……
趙學安喝多了,徐天長沒有。
酒席散去,他一人坐在原來的位置上,點了一支煙。
不難發現,這位實權大佬在近些年,真的老了很多。
“爸。”
徐藝喊了一聲,端著茶水緩緩走了過來。
“過來坐。”徐天長扯過來一張凳子,示意徐藝坐下。
這對父女,經常單獨聊天。
不過,小時候聊的是學習,長大之后聊的是工作。
直到蘇江南出現,才聊了一點私人話題。
反正父女倆都挺嚴肅。
今天不同,徐葳蕤結婚,徐天長只想當一天父親。
“小藝,學安睡了?”
“睡了。”徐藝點點頭,“葳蕤在照顧他,說實話,今天學安真猛,喝了大概有三斤酒。”
“那就猛了?”徐天長不屑,“當年我和你媽結婚時,一個人干了五斤白酒,一點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