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你特么又闖禍了?”
“什么闖禍?”
“嘴硬不承認?我告訴你,明天最高檢就去去漢東查你了!你就不能給我省省心嗎?愁人!”
“我特么怎么省心?你告訴我怎么省心?我什么也沒干,就被人扣了帽子,我能怎么辦?”李達康越發暴躁,“還有,學安,我提醒你,徐二小姐懷孕了,漢東的事兒你就別管了!我搞的定!”
“你吃火藥了?”
“哎呀,煩不煩!一個高育良,一個你,你們就這么不相信我?還是說,真認為我搞了權色交易?”李達康繼續不耐煩,“秦毅想整我,鐘熠想扣帽子,無所謂,那就打!”
“你拿什么打?”趙學安反問,“明天最高檢就去漢東了,你拿頭打?”
“不用你管,當好你的父親就行。”
說罷,李達康直接掛了電話,又把高育良趕了出去。
人越老越怪,在李達康這里,完全成立。
沒錯,他被人舉報了,說搞權色交易。
主要原因是兩家企業,競爭光明區一處500畝的地皮。
光明區這個地方,寸土寸金,500畝地皮,價值40億。
經過招標,這塊地皮原本屬于‘金龍集團’,不過李達康采取了一票否決權,把‘金龍集團’踢出局,轉頭把地皮給了‘銀杏集團’。
最后金龍集團老總收集證據,把李達康舉報到了省紀委,順便給zy也寄去舉報信,說李達康和銀杏集團老總‘白銀杏’有一腿,所以給她開后門,說白了……權色交易。
這事呢,大也不大,沒牽扯到金錢,但足夠敗壞名聲。
若事情坐實,李達康八成提前離開官場。
當然,憑金龍集團老總‘韓金龍’的身份,肯定不敢去舉報李達康。
他之所以這么勇敢,都是鐘家浜授意。
鐘家浜那是真討厭李達康。
秦毅加鐘熠,眼看就要統一漢東官場時,李達康像個攪拌車一樣,到處攪。
不僅攪,還不給二人一點面子,甚至在省委會議上,和鐘熠對著干。
鐘熠除了在林嘯天那兒,就沒受過這種鳥氣,自然不會慣著。
于是,舉報信內容被搬上了臺面,全漢東官場都收到了消息。
鐘熠還順勢發出小道消息,只要李達康主動退出,他愿意給一個體面。
李達康要這個體面嗎?
要個屁!
他不僅不要體面,還做好了玉石俱焚的打算,且不需要幫手。
其實,這事他可以求助趙學安,趙學安也不會不管他。
只是趙學安要做爸爸了,作為老師,李達康不愿孽徒再來漢東操心。
不就是秦毅加鐘熠嗎?
干就完事了!
“爸,你把高伯伯給趕走了?”
“嗯,那老小子煩人,還有學安,也煩人!”
“爸……”
“你也煩人!”
李達康回到臥室,從抽屜里拿出一張存折,緩緩來到女兒跟前,“佳佳,你也不小了,不適合再和我住一起了!這張存折里有三十萬,是我所有積蓄,帶著這個錢,你出去租一個房子吧!”
李佳佳一愣,“爸,我什么都沒說呀,你為什么趕我走?”
“因為這是我家!”李達康板著一張撲克臉,“我家我說了算!”
“還有,你出去住也好,可以接觸到新的事物,還有新的人,對你的將來也好。”
“最起碼比跟著我這個老人家好。”
“以后有困難,別找我,但你可以去找學安,也可以找高小琴。”
“你現在就可以收拾東西,明天一早就走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