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葳蕤很聽醫生話,晚飯結束后,便拉著趙學安散步。
兩人沿著林蔭道,邊走邊聊。
“學安,從去年十一過后,你好像都沒出過外勤了誒。”
“我現在是主任了,沒必要總是出外勤!再說了,你還懷著孕呢!”
“同僚就沒意見?”
“有意見可以去找小艾姐,或者,去找我岳父!”
“學安,你好囂張。”
“該囂張的時候自然囂張。”趙學安有些小嘚瑟,“以前,沒有囂張的資本時,我選擇步步為營,比別人考慮的更多,也比別人更努力!如今……實力擺在這,就不必要沒苦硬吃了。”
這是趙學安的肺腑之言。
初入官場時,他只有一個叔叔,最糟糕的是……這位叔叔,將在不久后,絕唱孤鷹嶺。
所以他沒轍,只能用命去拼,去塔寨干臥底。
幸運的是他成功了。
再之后,就是在官場中不停算計,不停摸爬滾打,多次命懸一線,只為再進一步。
如今……他不再需要那些陰謀詭計,也不需要用命去拼了。
他今年30歲,已經是zy實權副廳。
比起他的職務,他的政治后臺更為驚人。
徐天長,梁天佑,郝衛國,葉鎮江,鐘小艾……隨便一個人物,都可以讓想說三道四的同僚閉嘴!
說白了,他想外勤就外勤,不想外勤就待在京城,沒人敢有意見。
“學安,我想去我爸那住幾天!”徐葳蕤小聲開口,“你呢,也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怎么樣?”
“我想做的事就是陪著你。”
“不不不。”徐葳蕤搖搖頭,“學安,你有你的生活,也有自己追求,不該一味圍著我轉。那樣,不像你了。還有,我并不是戀愛腦。”
趙學安停下腳步,緩了一下,笑了起來,“葳蕤,你是不是聽到什么風聲了?”
“嗯。”徐葳蕤坦然承認,“昨天蘇處長去了漢東,今天就回來了!我想,這事應該不簡單吧?好像還牽扯到了你的老恩師!”
徐葳蕤心思向來很細膩,她知道漢東發生了什么,也知道李達康的困境,甚至知道趙學安在想什么。
所以呀,她不想因為自己,讓趙學安困在京城。
男人就該做男人的事。
“漢東……”
趙學安呢喃一聲,沒有繼續開口。
……
翌日。
一場關于李達康作風問題的會議,正在醞釀。
十三個省委常委,相繼到場。
秦毅作為一把手,坐在主會議桌,鐘熠坐在他的左邊,蘇環坐在他的右邊。
會議還沒開始,氣氛便凝重起來。
能坐在這間會議室的,沒有一個等閑之輩,所有人都知道這場會議是在針對誰。
并且,大多人都來自鐘家浜。
他們目的一致,借這個機會,配合秦毅和鐘熠,徹底將李達康這個概念神踢出漢東官場。
再看李達康,從他走進會議室開始,便一直昂著腦袋,用鼻孔瞪著每一個人。
像一只充滿戰斗欲望的公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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