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李達康冷哼一聲,“一票否決權是我市委書記的權力!權力內行事,怎么會和濫用職權掛上關系?鐘省長,我聽說你也干過政法,這點常識都沒有嗎?”
“放肆!”
鐘熠怒了,一拍桌子,猛然站起。
“李達康,這里是省委會議室,請注意你的言行舉止!”
“言行舉止?”李達康打量了鐘熠一眼,極為不屑,“我就沒見過在省委會議上拍桌子的!說好的言行舉止呢?還是說,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鐘省長,你好大的官威呀!”
都說官大一級壓死人,不過在李達康這里不成立。
省九懟省二,那是句句帶刺。
這么猛的李達康,讓祁同偉倒吸一口涼氣,就連蘇環都不停擦汗。
太猛了。
這會議來到現在,不像是討論李達康的問題,更像一場針鋒相對。
要知道,鐘熠不僅是省二,他還是鐘家二代扛鼎人。
正常人都不會和他針鋒相對,包括秦毅。
不過,今天的李達康似乎吃了火藥,見鐘熠啞火,再次冷笑一聲,“鐘省長,我就不明白,咱們京州的事兒,是怎么驚動到你?還是說,你一直在盯著京州?盯著我?回答我!”
鐘熠懵了,感覺不對。
哪不對?
好像被繞進去了。
今天的會議明明是談李達康的問題,怎么話鋒一轉,扯到自己身上呢!
“達康書記,不要顧左右而言他,我問你,為什么要把金龍集團的地皮,轉給銀杏集團?”鐘熠呼吸加重,“還是說,你和銀杏集團的白銀杏,有著特殊的交易?”
“什么交易?”
“權色交易。”鐘熠露出獠牙,“韓金龍的舉報信,已經送到了zy,里面還有你和白銀杏親昵的照片,你怎么解釋?”
“照片?什么照片?”李達康依舊風輕云淡。
“你和白銀杏親昵的照片!”鐘熠一伸手,秘書遞來一沓照片。
都是一些借位照,不過呢,拍照的人技術很好,乍一看,照片中的李達康和白銀杏確實挺曖昧。
照片分給眾人。
李達康也拿了一張,左瞅一瞅,右看一看,訕笑,“都說捉奸在床,怎么,世道變了,不用捉奸在床,一張照片就行了?我看,這分明是栽贓嫁禍!”
今天不僅鐘家浜有備而來,李達康也一樣。
他的策略很簡單,就是嘴硬。
當然,沒干過的事兒,他也不會承認。
他倒想看看,鐘熠還有什么后手。
“不承認,沒關系。”鐘熠轉過頭,看向秦毅,“秦書記,事實已經很清楚了!李達康濫用職權,將金龍集團招標來的地皮,轉手給了銀杏集團!”
“并且,很有可能存在權色交易!”
“我建議,現在舉手表決,對李達康立案調查!”
“調查期間,暫停李達康一切職務。”
“還漢東一片凈土!”
舉手表決是省委會議常用模式,一般來說,就是少數服從多數。
當然,大型決策上,至少的三分之二的人同意。
這也是鐘熠的策略之一。
用鐘家浜無比強大的硬實力,去碾壓李達康,只要停了李達康的職務,接下來拖著就行。
李達康的身體擺在那,不用拖太久,就會油盡燈枯。
屆時,漢東再無概念神。
鐘家浜也將真正一家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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