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病之后的李達康,已經把倔強刻在了骨頭里。
這時他若躲著鐘熠,躲著鐘家浜,比殺了他還難受。
趙學安了然點頭,從輪椅底下抽出了一根伸縮拐棍。
“我用不著這個!”
李達康擺擺手,以他目前的狀態,只能坐輪椅。
拐棍對他來說是一種奢侈。
“多想了。”趙學安將拐棍拉長,調節了一下模式,對著李達康沒有知覺的腿杵了一下。
瞬間,李達康一哆嗦。
“這棍子帶電的?”
“拐棍兼電棍。”趙學安把棍子交給李達康,“再碰到鐘熠,就拿這個杵他!”
“這個可以有!”李達康研究電量模式,有點失望,“好像電不死人呀!”
“你真想電死他呀?”
“想。”李達康毫不避諱,“比起電死他,更想斗死他!”
“這才對嘛!”
趙學安滿意點頭,電死鐘熠太便宜他了……
“學安,接下來你想從哪開始?”
“白銀杏!”趙學安平靜道,“這個女人不一般,不過……我喜歡收拾不一般的女人!”
……
兩天后。
整個漢東的官場,都處于一種極度微妙的狀態。
為什么會這樣?
第一,李達康殘了,至于他的職務……秦毅和鐘熠已經請示zy,并舉薦現任京州市長‘鄭文’擔任。
一般來說,即將高升的官員都會很開心,但鄭文怎么也開心不起來。
不僅不開心,還慌得要命。
無他,趙學安就在漢東溜達,至于溜達到哪……沒人知道。
別看鄭文是正廳級干部,還是鐘家浜的中流砥柱,可他明白趙學安若想收拾他,也就和玩一樣。
這也是整個漢東官場既視感。
大家都知道李達康殘了,卻沒有一個人敢露頭嘲諷,也沒人敢幸災樂禍。
所有人統一意見,沉默。
過于的沉默,讓漢東顯得無比寧靜,這種寧靜很瘆人。
宛如暴風雨即將來臨的前夜……
……
銀杏集團。
頂樓的落地窗前,四十來歲,身材凹凸有致的女子,雙手環胸,目視著前方,眉頭擰起。
在她的視野,一輛黑色奧迪正緩緩開進了銀杏集團大樓。
兩人下車。
從司機位置下來的人是京州市副市長兼公安局長趙東來。
副市長開車,這場面不多見。
趙東來下車之后,身著白襯衫,身材消瘦且筆挺的男子,從副駕駛緩緩下來。
抬眸。
四目接觸的一瞬間,白銀杏咽了咽口水,胸口不停起伏。
他還是來了……
三分鐘之后,白銀杏辦公桌上的座機響了起來。
秘書來電。
“白總,市局趙局長來了,還有個年輕人,說要見你。”
“知道了,請他們上來。”白銀杏頓了一下,“準備一點好茶葉,徐萍。”
“明白。”
……
該來的總會來,白銀杏調整了狀態,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敲門聲響起。
“進來!”
門緩緩打開,趙東來與趙學安一前一后,在徐萍的引領下,走進了白銀杏的辦公室。
“白總。”
趙東來進門之后,保持一個局長的姿態和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