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林淼一直很聽話,牽著大頭離開時,瞪了一眼鐘熠。
好像在說,你要是敢欺負我李爺爺,就和你拼命。
鐘熠沒搭理她,等人走遠后,蹲下身,平視輪椅上的男人。
“達康書記,其實,咱們無冤無仇,沒必要死磕。”
“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離開漢東官場,我和秦書記都會給你一個體面,如何?”
鐘熠微微認真。
“體面……”李達康笑了,“斗爭還沒開始,你不會慫了吧?還是說,這就是鐘家浜的德行?”
“耍嘴皮子沒用,達康書記,你應該明白,只要白銀杏不松口,你就是權色交易,流言蜚語便能拖死你。”
“拖死我?”
“就是拖死你。”鐘熠緩緩道,“不調查,不結案,就是拖!反正你這情況,也不可能再走進官場!拖死你,和整死你,效果是一樣的!”
李達康嗤笑,“既然能拖死我,那你今天過來是找罵嗎?”
“體面,就是給你一個體面。”鐘熠整了整衣領,“拖死你和整死你的效果一樣!不過,我這人仁慈!只要你達康書記主動認慫,我可以給你體面,還能幫你澄清誤會,保全你的羽毛!如何?”
“我的羽毛……”李達康搖搖頭,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向鐘熠,“你害怕了?”
“胡說,我怕什么?”
“你怕我真出意外,zy會深究到底,查出你和白銀杏的關系,所以……息事寧人只是你的幌子!”李達康越發得意,“鐘熠啊,鐘熠,這里是漢東呀!你腦子裝大糞的嗎?斗爭一旦開始,那就是魚死網破,你來講和,多心虛呀,就像一個小丑。”
鐘熠不語,臉色陰沉了下來。
謊言不會傷人,真相才是快刀,他不是沒有事做,才能找李達康講和,而是不能不來。
就在一個小時前,鐘正國致電他,一頓臭罵。
罵的很臟,說他是個蠢貨,不配當鐘家二代扛鼎人。
不僅如此,電話中鐘正國還說,讓他把事壓下去,要不然……zy隨時會再派人來漢東。
別誤會,這次zy若來人,查的不是李達康,而是整個漢東,整個鐘家浜。
目前來說,鐘熠最大的目標是和趙學安刺刀見紅,且來到了決勝邊緣……沒法抽出精力盯著李達康。
所以,鐘熠只能來講和。
只要李達康不作妖,一對一,這一次……他有把握搞定趙學安。
只是李達康根本不買賬。
“鐘熠,漢東是個好地方,尤其官場這一塊兒,風光無限,魅力無限。”
“危險無限。”
“我可以明確告訴你,你已經輸了,別問為什么,你的心態根本贏不了。”
“近一點,再告訴你一件事。”
李達康突然露出笑臉,招了招手,讓鐘熠近一點。
鐘熠將信將疑。
“你想干嘛?”
“我能干嘛?”李達康反問,“我都坐輪椅了,手無縛雞之力,還能打你嗎?就是想和你說說心里話,別那么慫。”
心里話?
鐘熠猶豫片刻,緩緩蹲到了李達康跟前,側耳傾聽。
他倒想知道,一個以輪椅為伴的李達康,還有什么手段?
無非就是虛張聲勢罷了。
下一秒,李達康手上多了一個拐棍,不對……是多了一個電棍。
電量滿格。
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把電棍杵到了鐘熠的腰子上。
瞬間,電流席卷全身,鐘熠蜷縮一團。
不停打滾。
“別滾啊,老子電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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