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年,終于能和女兒在一起吃飯了,真好。
至于鐘熠……心胸狹窄,毒瘤一個,以免毒瘤擴散轉移,是該做切除手術了。
誰執手術刀呢?
想了想,鐘正國選擇給徐天長去了一個電話……
之后,點了一支煙。
一支煙抽完,再次拿起手機,翻出來那個熟悉又陌生的號碼。
編輯了好長一段話,最終,又刪掉,只剩下三個字。
“對不起!”
編輯完畢,發送。
遠在滇南的侯亮平,終于迎來了遲來的道歉!
遲來的道歉不如狗。
侯亮平嘟著嘴,罵了一句“老逼登”后,將手機丟到了一邊。
搖搖頭,忽然就笑了……
過去了,都過去了,釋懷了……和鐘家的恩恩怨怨,全部過去了。
……
兩天后。
時間來到了五月初。
漢東的官場越發微妙,所有人神經都處于超級緊繃狀態。
原因只有一個。
趙學安來到漢東后,沒有任何動作,除了去了一趟銀杏集團外,其余時間都在瞎逛。
不是去醫院和李達康侃大山,就是在山水莊園內吃吃喝喝,偶爾還會去看看電影。
無比松弛。
他越是松弛,鐘家浜越是慌,尤其是秦毅,整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還不止一次找到鐘熠問怎么辦。
那可是趙學安啊,這么安靜的情況,估計還是在娘胎。
八成憋著大招呀!
面對心慌慌的秦毅,鐘熠嗤之以鼻,讓他保持戰斗狀態就好,接下來有驚喜。
驚喜?
秦毅保持懷疑態度。
就怕搞到最后,沒有喜,只有驚,那就芭比q了。
“秦書記,你可是漢東一把手,硬氣一點,行嗎?”
“李達康的身體你也看到了,京城不會讓一個殘廢,繼續擔任京州市委書記。”
“咱們第一步,算是成了!”
“接下來,搞定趙學安,咱們鐘家浜必然會再次偉大!”
鐘熠說的天花亂墜。
秦毅不語,好像這一刻終于理解沙瑞金為什么那么急著離開漢東了。
這哪是官場?
簡直是個充滿精神病的修羅場……
沙瑞金干了六年,不僅全身而退,還升了半級,太牛逼了。
不佩服都不行。
話又說回來,沙瑞金干了六年都不敢對攪拌機師徒出手,鐘熠又是怎么敢的?
還是說,真有強有力后手?
這后手到底是什么?
“轟”地一聲驚雷,打破了秦毅思緒,漢東下雨了,大暴雨。
……
“不要命了?這么大的雨,不看車?橫沖直撞?”
“趕著投胎嗎?”
暴雨中,正打算去梁璐家吃飯的趙學安,一個急剎,火氣上來了。
只見,在他邁巴赫的正前方,一個秀發齊肩的女生,杵在原地,手足無措,滿眼驚恐和慌張。
彎腰低頭,不停鞠躬道歉。
趙學安一頓,目視著女生,饒有興致起來。
“徐萍……”
大雨之中,女生身著衛衣牛仔褲,一雙普通不能再普通的帆布鞋,已經全部濕透。
沒錯,正是和故人有著七分相似的徐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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