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么不同意?”鐘熠反問,“我們鐘家,在那小子身上吃了那么多虧,如今機會來了,當然是新仇舊恨,一起算清。”
“那就不怕徐天長生氣?”
“生氣?他為什么要生氣?”鐘熠冷笑,“我是幫他清理門戶,他應該感謝我才對!”
“鐘省長,你是不是太自信了?那可是徐天長,不好忽悠的!”
“所以呀,這段采訪,先得讓徐二小姐看見!”鐘熠站起身,異常自負,“女人嘛,都一個德行,得知自己老公偷腥,有幾人還能淡定?更別說徐二小姐這種千金小姐!說不定,她一激動,孩子都保不住!屆時,好戲才真正開始。”
“鐘省長,你真毒!”
“我毒?有你毒嗎?”鐘熠凝視著徐萍,“你可是能制造車禍,連親生父母都不放過!比起你,我還真算不了什么。”
徐萍笑了笑,嗅到了一股威脅。
“怎么?鐘省長,打算卸磨殺驢?”
“那倒不至于!答應你的好處,一分都不會少!但有一點,你別有其它心思!這幾天,我會聯系京城!屆時,徐書記可能還會找你談話,那時……才是真正的交鋒。”鐘熠提醒道,“徐書記可不是普通人,和他面對面時,你得保持極度的清醒,半句話都不能說錯,明白嗎?”
徐萍輕輕點頭,隨即又問,“我還能再見一眼趙學安嗎?”
“當然不行。”鐘熠莫名有點小緊張,“我說,你不會真看上那個小子了吧?”
徐萍笑笑不語。
……
翌日。
在鐘熠一系列的操作下,趙學安檢察院帶走的事,以一種微妙的速度,開始在官場發酵。
為什么說微妙?
大家都聽到消息,但沒人敢談論,更夸張的是……大批官員都在絡繹請假。
這屬于沙瑞金的絕招,遇事不決,先躲躲。
當然,也有不怕死的。
比如劉楠。
今天他來到了省里,便雄赳赳氣昂昂,好像干了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
到處顯擺。
只是,他沒發現,別人都在躲著他,像是躲著瘟神。
“一群慫包,等鐘家浜再次偉大,讓鐘省長挨個收拾你們。”
面對同僚們謹慎的態度,劉楠不屑一顧,并異常篤定鐘熠會贏得這場勝利。
鐘家浜必然會走上巔峰。
鐘熠也是這么認為的,所以……在中午時分,他單獨見了趙學安。
“被羈押的滋味怎么樣?”
鐘熠開口,嘲諷意味拉滿。
“不怎么樣。”趙學安保持風度和微笑,“反正,比你弟弟鐘旭被槍斃時,要好的多!”
一句話,不僅戳到了鐘熠腰子,還點燃了他的怒火。
“趙學安,還嘴硬!我告訴你,你和徐萍那些事,我已經藝術加工過,讓人發給了徐二小姐!我要沒猜錯,徐二小姐現在很生氣,徐書記也想殺了你!現在,你后悔了嗎?”
“后悔什么?弄死你弟弟?”趙學安訕笑,“鐘熠,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你弟智商150,他輸了!你哪來的膽子,接他都沒完成的工程?”
“問的好!”鐘熠站起身,雙手撐著案桌,“因為徐萍的智商更高!她的計劃,包括瞎話,都那么無懈可擊!所以,趙學安,這次你沒勝算。”
徐萍的智商,趙學安沒有絲毫懷疑,畢竟那丫頭,有一種生死看淡的感覺。
這種人,不僅智商高,心智也是一絕。
他只是不相信,鐘熠能駕馭住對方。
畢竟,鐘熠是真的蠢。
沒人會覺得自己蠢,尤其鐘熠這種自負的人,他看了一眼手機,笑了起來。
“嚯嚯嚯,再告訴你一個消息,徐二小姐挺著大肚子,馬上要來京州了。”
“不僅徐二小姐要來,鐘書記也會來,我覺得用不了多久,徐書記也會來。”
“趙學安,色字頭上一把刀,有沒有覺得捅到了馬蜂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