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伯玉這么一說,滇零老王也點頭表示贊同。
“不錯。”滇零老王說道:“那段羽還是有幾分本事的,若是真的前來報復,我們就是不懼,恐怕也會影響大局。”
“他若不來涼州,我們和他無仇無怨,但這次怨不得我們,是他自己送上門來。”
“好吧,你們說了算,你們說怎么辦,就怎么辦。”參狼部的首領說道。
幾人正說著呢。
忽然一名士兵走了過來,沖著幾人行了一禮說道:“老王,剛剛我們的斥候說,那支隊伍在射虎谷的谷口駐扎下來,好像是要扎營。”
嗯?
北宮伯玉聽聞之后眉頭微微一皺。
這大白天的不趕路扎營做什么?
“他們該不會是發現什么了吧?”參狼部的首領眉毛一挑說道。
北宮伯玉皺著眉頭搖了搖頭說道:“不會。”
“如果他們若是真的發現了,就不會出望垣縣。”
“八成是因為隊伍當中的女眷的原因。”北宮伯玉說道:“隊伍當中有兩名是段羽的妻子,其中一人還是董卓的女兒。”
“如此長途跋涉,想必女眷勞累,應當是要休息的緣故。”
“不管怎樣都無妨,反正他們即便不入射虎谷,就算是發覺了我們的存在,要退現在也來不及了。”
“只要他們敢退,我們就立馬發動進攻。”
“只不過這樣暴露的風險大了一點而已。”
“再等等,等明日一早在看吧。”北宮伯玉說道。
幾人聞言之后都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
是夜。
冀縣內,刺史府官邸。
端坐在正廳當中的涼州此時梁鵠正在低頭提著毛筆書寫著什么。
撲在面前的是用鎮紙壓著的一張白紙。
白紙雪白細膩,黑色的墨痕落在上面極為顯眼。
梁鵠自幼便喜好書法,以八分書而聞名于大漢,和書法大家號稱飛白先生蔡邕,涼州三明之一張奐之子號稱‘草圣’的張芝好生書法三絕。
其八分書乃是當下一絕,曾任鴻都門下,就連劉宏也十分喜愛梁鵠的字。
穿著一身黑色常服的梁鵠此時正在揮墨書寫。
正當梁鵠揮墨之時,一名穿著清涼的侍女施施然的走到了正廳前。
但看了一眼正在揮墨的梁鵠,并未敢出言打攪。
直到梁鵠最后一筆落下,滿意的低頭欣賞了一番之后,主動抬頭看向侍女,侍女這才躬身施禮。
“說吧,什么事。”
梁鵠將案幾上放著的白紙雙手托起,然后輕輕吹干上面的墨痕。
“長史蓋勛求見。”
聽到蓋勛兩個字,原本還沉浸在自己書法當中的梁鵠皺了皺眉。
“他又來干什么?”
皺著眉自言自語了一句之后的梁鵠點了點頭說道:“讓他進來吧。”
侍女得令之后躬身倒退。
不多時,身材魁梧卻穿著一身文官長袍的蓋勛邁著大步走進了正廳當中。
來到廳內之后,蓋勛沖著梁鵠拱了拱手招呼道:“方伯,深夜打攪,還請見諒。”
梁鵠此時早已經換了一副笑容,然后招了招手說道:“是元固啊,讓元固久等了,快坐,快坐。”
“來人啊,奉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