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帽檐之下,只有一雙黑白分明的眼仁和瞳孔。
站在大殿中間的任棠此時就好像是一個小丑一般。
面色由白轉紅,由紅轉青。
顫抖著嘴唇半晌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段羽冷笑。
你不是清流嗎?
好啊。
那我就先破了你清流之名。
你不是重名嗎?
那好啊,我就先污了你的名。
能屹立一方,家中良田萬頃奴仆無數,我就不信這錢都是你任氏種田耕地來的。
段羽揮了揮手,身后的柳白屠退回到了屏風之后。
“任棠.,....你還有什么話說?”段羽冷聲看著面前站著的任棠。
任棠抬起頭來,蒼老的面容上滿是褶皺,眼底充血。
隨后一仰頭伸手指向段羽,隨后便朝著身后咣當的一聲倒了下去。
身邊人攙扶不及,使得任棠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暈?
呵呵。
段羽笑了。
說不過你,我就裝暈。
見勢不妙,我就裝暈。
這些個所謂的清流。
屁都不是。
“來人,把任棠帶下去,另外將任棠之子任養緝拿審問。”段羽冷聲說道。
守在殿外的鐵石頭還有王虎奴兩人側手按著刀柄帶著親衛便沖入了大殿之中,直接將任棠給拖了出去。
剛剛還一副盛氣凌人的任棠此時就好像是一條老狗一般。
殿上一片寂靜。
所有人都看出來了,任氏要倒霉了。
這段羽......
這新任的太守的手段......有點過于犀利了。
等任棠被拖走之后。
段羽從主位上緩緩站起身來。
雄壯的身材立馬展示出了一股極強的壓迫感。
直到這時,第一次見段羽,還難免有些輕視的人收斂了輕視。
似乎也想起來了,這段羽和往常的那些太守可不一樣。
既不是盤根錯節的漢陽郡本地人,而且也不是一個為官多年,講究一個圓滑的官僚。
段羽的年輕,沒有和漢陽郡豪族以及士族有任何糾集,還有著世之虎將之名,這都和以往的那些太守不一樣。
起身之后的段羽目光在眾人的臉上一掃過。
心中有鬼的那些人自然地下了頭顱。
深吸了一口氣,段羽一只手背負在黑色的官袍之后開口:
“本官從來都不好戰,也不想發動戰爭。”
“但本官明白,一味的和平,換不來涼州的天下太平!”
“沒有強硬的手段,何來的安居樂業。”
“不過就是癡人說夢!”
“他們忌憚的,只有我們手中的鋼刀!”
"若是不能打服他們,何談太平!"
“你們的萬貫家財,不過就是他們眼中的肥肉。”
“本官要的,不是功勛萬世,而是涼州真正的長治久安。”
“現在,本官再問一句。”
“誰贊成,誰反對!”
段羽虎視大殿。
蓋勛,楊阜,姜敘這幾個之前就已經選擇好戰隊方向的自然第一批站起身來。
“吾等謹遵太守大人政令。”
隨著楊阜,蓋勛幾人的起身,眾多縣令,縣尉也都紛紛站起身來表態。
隨后就是一個個當地的豪族士族,在見證了段羽的手段之后,也都連忙站起身來。
這一天,漢陽郡所有權貴都見證了一句話。
《史記·滑稽列傳》所著:“此鳥不飛則已,一飛沖天,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段羽自來到漢陽郡之后,蟄伏不出,但一出,便是一鳴驚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