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受傷康復之后的士兵,日后才是戰場上真正的精銳。”
受限于醫療條件,往往在古代受傷了的士兵基本上都失去了價值。
一個看起來并不嚴重的傷,但卻因為衛生和醫療的原因極為容易感染。
而一次輕微的感染,就可能斷送一個士兵的性命。
小傷靠挺,大傷只能看命。
段羽很早就有這種意識了,所以在訓練鐵石頭還有王虎奴等人的時候,都教給了他們戰場上緊急處理傷口的辦法。
只不過來到涼州時間還太短,還沒有來得及推行軍醫這種東西。
“王異呢?”段羽目光看向了鐵石頭問道:“她怎么樣?”
鐵石頭忽然想起來了王異,眼神朝著城頭上看去:“王軍侯受傷了,被刀傷到了背部,末將從西城趕過來的時候想要讓她下城去治療,但她好像還是跟著過來了。”
段羽也扭頭看向城頭。
隨后帶著鐵石頭還有王虎奴走向了城上。
果然如同段羽所料的一模一樣。
還不等他走上城頭的時候,城外便響起了西羌大軍吹響撤退的號角聲。
當段羽一步一步踩著階梯走上城頭的時候。
階梯兩側,包括城墻上的士兵在看段羽的時候,那眼神當中充滿了狂熱。
這一刻,無需多言,那一道道無聲且充滿狂熱的注目,已經說明了段羽在所有人心中的地位。
段羽做到了。
做到了他打開城門之前的每一個誓言。
只要身后還有一個漢民。
只要腳下還有一寸漢土。
誓死不退!
“將軍,王軍侯在這里。”
兩名士兵抬著重傷昏迷的王異來到了段羽身前。
段羽眉頭微皺,看到了臉色蒼白,就連嘴唇都毫無血色的王異。
也看到了她身后那被刀劍劈開的皮甲,和翻卷著的皮肉。
段羽一抖肩膀,一把扯住了身后那條鮮紅的披風。
隨后雙手用力撕開。
然后將王異卷了起來。
“抬下去,送到縣府當中,讓城中的大夫立刻前去診治。”段羽皺著眉頭說道。
士兵連連點頭,然后抬著昏迷的王異朝著城頭下走去。
看了一眼遠處已經退去的西羌大軍。
段羽隨即下令整備防御,休息整軍。
士兵能休息,但是他還不能。
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辦。
..........
不多時,時間已經臨近下午。
段羽回到縣府之后,城中被找來的大夫也開始為王異診治傷情。
然而,在幾名大夫都看過王異的傷情之后,從屋門內走出來的時候都面色凝重的搖頭。
“將軍,老朽盡力了,只是那位姑娘的傷口太大,根本無法止血。”
“在這樣下去,就會血流干涸而亡。”
站在縣府后宅房間門前的段羽聽著面前大夫的訴說。
救不了了嗎?
段羽看了一眼身后的鐵石頭。
“去找針和線來。”
聞言的鐵石頭也沒問為什么,馬上就前去了。
不多時,鐵石頭便拿來了針線。
段羽看了一眼手中的針線,然后推門朝著屋內走去,并且看了一眼身后的幾名大夫說道:“準備止血的藥物讓你們進來的時候,你們在進來。”
說罷,段羽便進屋,而且關上了房門。
屋內充斥著一股苦澀的中草藥味。
段羽也看到了此時趴在軟榻上的王異。
此時王異身上依舊穿著皮甲。
因為背后的傷口太大,太長,所以不敢隨意亂動,只能讓任由這個樣子。
這時候的醫療條件實在太差。
像是王異這種傷勢,基本上就是看命了。
段羽來到王異趴著的軟榻附近,然后穿針引線。
隨后用火將針頭燒的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