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氏莊園的前院正廳內。
歌舞升平。
十幾名衣著清涼身材婀娜的舞姬正在廳內隨著樂聲輕舞。
雖然此時已經時值十月中旬,夜晚天氣寒冷,但穿著半透明白色薄紗賣力舞動嬌軀的舞姬們依舊是香汗淋漓。
段羽以及隴西郡太守范建兩人坐在上首的主位上。
董璜的父親,也就是董卓的兄長董擢以及弟弟董旻,還有一些董氏的重要人物坐在段羽和范建兩人的左下手位置。
而臨洮縣令,以及張濟等人則是坐在右下手的位置。
席間,隴西郡太守范建頻頻向段羽舉杯敬酒。
“君侯年輕有為,真乃大漢之棟梁啊,涼州有君侯,日后方可無憂啊。”
年約四十出頭的范建穿著一身黑色的官袍,面白膚凈,笑容和善。
一看就是和太原郡太守劉偉差不多的那種官油子。
四十多歲,做到太守的位置,而且還是隴西郡這種太守,這輩子估計也沒有什么太大的晉升空間了。
在熬個一兩年,入朝回洛陽隨便當個閑職什么的也就完事兒了。
雖然都是太守,但是范建在段羽面前,明顯要低一頭。
因為段羽手中有兵權。
使匈奴中郎將是兩千石,還有一個都亭侯的侯爵。
若不是段羽這種強勢的太守,范建和段羽頂多是姓名相稱。
范建也沒有必要稱段羽為君侯。
而且如今,段羽的強勢已經不光體現在地位上。
梁鵠的下場怎樣,現在雖然還沒有定論。
但范建這種太守怎么能不清楚。
金城郡整個一個郡都快打廢了,梁鵠難逃其咎。
若是段羽在下手狠一點,梁鵠必死。
再加上如今段羽強勢的將羌族的叛亂鎮壓,殺的人頭滾滾兇名赫赫,范建不怕那是假的。
身為太守,誰的屁股底下是干凈的?
如果說以前范建還不把董卓太當回事兒。
但現在.....
不是那么回事兒了。
聽著范建的吹捧,段羽只是微微一笑端著酒杯:“范大人過獎了,要論為官,范大人才是我的前輩才是,我還有許多要和范大人學習的地方。”
“哈哈。”范建大笑一聲說道:“君侯謙虛了,謙虛了。
正所謂學無前后,達者為先,有志不在年高,無志空活百歲。”
“甘羅十二為使臣,正是此意。”
“像是我這種碌碌無為之人,又怎么敢,又有什么能教給君侯的呢。”
“來來來,這一杯,我敬君侯。”范建端著酒杯。
段羽也笑著抬起酒杯示意了一下。
隨后廳內眾人都附和著一同舉杯。
一杯酒過后,范建又將目光落在了董卓的大哥董擢的身上。
董擢比董擢年齡要長幾歲,身材比董卓矮一些,但更粗壯。
看著也是孔武有力之人。
“孟高兄,君侯夫人的大兄想要在郡中為官這事兒,本官已經上呈給了朝廷,打算征辟董璜為臨洮縣尉。”
“估計再有一段時間,朝廷的文書就下來了。”
“本官原本是打算等到朝廷文書下來的時候,再行通知孟高兄,只是沒想到,孟高兄之子竟然去了冀縣,這事兒是本官這里有些疏漏了,還望孟高兄不要見怪啊。”
范建沖著董卓的兄長董擢說道。
董璜在去往冀縣之前,就已經找到了范建去求官。
這是自董卓上任河東郡太守之后,董璜以為仰仗董卓的聲勢,范建肯定會給面子。
然而范建根本就沒給董卓的面子。
身為一個老官油子,范建還看不出董卓現在身處什么樣的位置嗎。
無非就是袁氏的一條狗而已。
如果董璜的名聲要好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