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廣宗城外的西大營。
中軍大帳內,董卓身上套上了一件盔甲。
華雄站在董卓的身后,幫董卓綁縛身上的甲胄。
“哎......”董卓嘆了一口氣說道:“這幾年一年比一年懶惰。”
“以前在涼州的時候,咱們一起騎馬,一起打獵,那時候哪里胖成這幅模樣,現在穿甲都費勁了。”
“那時候宜兒還小,還經常坐在我肩膀上。”
“你那時候也比現在年輕啊。”
“這一晃,老了啊。”
“主公一點都不老。”
一邊給董卓穿甲的華雄一邊說道:“要是真的上馬殺敵,這滿朝文武當中,可沒有幾人能比得過主公的。”
“那盧植也是比不上主公。”
“哈哈。”董卓爽朗的大笑了一聲說道:“老了老了,也沒什么雄心壯志了。”
“頭兩年還想著什么封侯拜將的,現在也沒這些想法了。”
“宜兒的孩子也大了,到現在還沒看上一眼,等這次在回河東,說什么也要回涼州看看。”
“你啊......跟著我這么多年,也沒有撈到什么好處。”
“你看李傕郭汜,在子翼身邊這才多久,如今都已經是郡尉校尉了,等這次子翼來冀州之后,等我再回河東,你也去子翼那邊吧。”
“在那邊,子翼肯定會重用你的。”
穿戴好了盔甲之后的董卓轉過身來看著華雄。
華雄立馬后退半步,然后單膝拱手跪地:“主公,是華雄哪里做錯了,讓主公不高興了嗎?”
“主公華雄......”
“誒!”董卓連忙上前攙扶起華雄。
“這是什么話,我只是覺得我老了,這輩子已經快要到頭了,你在我這里,什么時候能混個爵位?”
“如果去了子翼那邊,用不了幾年,封個爵位也好給子孫有個交代啊。”
跪在地上的華雄搖了搖頭道:“主公,末將不需要什么爵位。”
“末將只要跟隨主公。”
“承蒙主公當年不棄,若不是如此,華雄如今還在放馬,能有今天,已經是主公恩賜。”
董卓笑著拍了拍華雄的肩膀:“好了好了,起來吧。”
“知道你忠心,不然去子翼身邊那么多次,你早就主動要求留在那里了。”
董卓正說著呢,穿著一身黑袍的李儒便從外面走了進來。
“文優來了啊。”董卓沖著李儒招呼了一聲。
進門之后的李儒面色凝重的說道:“主公,有要事。”
看著李儒的臉色,董卓眉毛一皺問道:“怎么了?”
“主公,我覺得盧植忽然邀請主公赴宴,這里有問題。”李儒道。
嗯?
有問題?
董卓挑了挑眉毛:“文優細說。”
李儒也是緊皺著眉頭說道:“主公,今天下午我琢磨了一下午的時間,我總覺得這里好像是有問題。”
“于是下午的時候,我便讓軍中斥候前往了盧植的東大營。”
“并且發覺了一些端倪。”
“什么端倪?”董卓疑惑的問道。
“斥候發覺,盧植的騎兵兩營正在調動兵馬,并且有隨時出營的準備。”
董卓揉了揉下巴,然后后退了幾步坐在營帳主位前面的桌案上說道:“調動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