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進一手拿著笏牌,笑著上下打量了一眼段羽道:“我倒是一如既往,倒是子翼,許久不見好像又壯實了許多,而且這一回來,就又做的好大的事情。”
“剛剛這里都是在談論子翼昨天晚上的事情呢。”
周圍的人聽到何進這么一說,都連忙把頭低了下來。
段羽這膽子他們可見是到了。
那衛班說殺就殺了,誰還敢輕易的觸及段羽的虎須?
那不是找死嗎。
低頭是為了躲避段羽的目光,他們刻什么都沒有說。
段羽微微一笑回道:“讓大將軍見笑了,末將性格莽撞,倒是招惹下麻煩來了。”
“不過......”
說到這里,段羽的眼神不禁微微一瞇,然后輕微的朝著身后的一個方向轉頭。
所有段羽目光觸及的那個方向的所有官員好像是商量好了一樣,在段羽看過來的時候,都立馬轉過頭不和段羽的目光對視。
“不過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若是人人欺凌,茍活于世豈不是讓天下人恥笑!”
“我段羽從不主動招惹是非,并非是因為我怕別人,但若有人主動招惹我.......”
段羽越過身后的眾多人,將目光落在了楊賜還有袁隗等人的身上。
不遠處,袁隗冷笑著輕捋下顎的胡須。
楊賜的是微微閉著眼睛,好像是睡著了一般。
一時之間,隨著段羽的這話一出,司馬門前的廣場上的氣溫都仿佛冷了下來。
沒有誰不知道,段羽和袁隗以及楊賜等人有過節。
從第一次段羽升任漢陽郡太守以及涼州刺史開始。
這次鎮壓太平道的亂賊,楊賜還有袁隗推舉的所有人都折戟沉沙了。
唯有段羽這一路遇山開山遇水搭橋接連戰勝,這無疑是打了袁隗以及楊賜兩人的臉。
而且是打的啪啪作響。
之前段羽沒有回來的時候,袁隗還有楊賜因此被免職,雖然后來官復原職了,但依舊被皇帝幾次訓斥。
這無形當中,就更加增加了幾人之間的縫隙。
且如今何進成為了大將軍,外戚開始逐漸掌權,而段羽和外戚何進的關系又親近。
掃了一眼遠處的袁隗還有楊賜之后,段羽收回了目光。
“子翼此舉雖然痛快,但恐怕會有人以此做文章啊。”何進壓低了聲音,然后沖著袁隗還有楊賜的方向看了一眼。
意思很明顯。
段羽坦然一笑。
“大將軍且放心,末將做這些的時候,就已經有所準備。”
“大不了就是罷官免職,沒什么大不了的。”段羽坦然的說道。
“誒。”何進立馬皺著眉頭搖頭:“子翼說的這是什么話。”
“如今前方戰事吃緊,陛下正是需要子翼領兵的時候,怎么會給子翼罷官免職呢,充其量就是一番懲戒。”
何進靠近了半步之后說道:“我今天早上已經讓人去宮里打探了,皇后那里給了消息,說陛下并沒有很生氣。”
“但小懲肯定是免不了的。”
“不過子翼放心,我定然會幫子翼說話。”
“是那衛班欺辱子翼在先,這事兒不能全怪子翼。”
段羽沖著何進抱拳:“末將多謝大將軍如此掛念,日后大將軍的事,就是末將的事兒。”
“對了,還有一事末將正想和大將軍說呢。”
“什么事兒?”何進好奇的問道。
“是這樣的,大將軍可是到白紙還有雪鹽?”段羽問道。
何進眉毛一挑。
然后連忙點頭。
這能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