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羽頭也不回,右槍反手一撩,槍鋒精準格開長矛,隨即槍身一轉,橫掃而出,侍衛頭顱如西瓜般爆裂,腦漿迸濺。
鮮血染紅殿柱,尸體橫七豎八的倒在漢白玉的地面上。
段羽步伐沉穩,雙槍所過之處,無人能擋。
一番廝殺之后,已經有十幾名侍衛倒在了他腳步所過之地。
一名侍衛持盾沖來,段羽左槍猛砸,盾牌應聲碎裂,槍尖順勢貫穿侍衛胸膛,鮮血順著槍桿流淌。
他右槍橫掃,又一名侍衛腰腹被斬斷,腸肚橫流,慘嚎倒地。
禁軍校尉面色慘白,咬牙揮劍斬來。
段羽眼神一冷,雙槍交叉,硬撼劍鋒,火星迸濺。
校尉虎口震裂,長劍脫手。
段羽左槍如電,直刺其咽喉,校尉倉皇后退,卻仍被槍尖劃破脖頸,鮮血狂噴。
段羽右槍緊隨而至,槍鋒如雷霆劈落,校尉頭顱瞬間炸開,紅白之物噴濺的躲藏在兩側的官員滿身。
剩余侍衛肝膽俱裂,紛紛潰逃。
“不準逃,上,上!”
龍案后的袁基大聲的呼喊,指著段羽的位置大聲喝道:“給朕殺了他,殺了他,賞千金封萬戶侯。”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更何況此時大殿上的侍衛足有數百人之多。
一群剛剛從殿外沖進來的侍衛左右看了一眼,一名統領高呼一聲之后便再次朝著段羽殺來。
“結陣!”禁軍隊正嘶吼未落,段羽突然轉身,身體如同敏捷的猛虎一般撲向身后。
雙槍如毒龍絞尾,左槍貫穿持盾者的眼窩,右槍橫掃時割開三人的膝蓋。
右槍橫掃時割開三人的膝蓋。
斷腿的侍衛栽進鎏金香爐,炭火灼焦皮肉的焦臭混著血腥騰起。
段羽靴底碾過滿地腸肚,槍尖挑飛某個想偷襲的侍衛——那人的腸子還掛在槍纓上,像條猩紅的流蘇撞在了大殿一側的編鐘上。
青銅編鐘被撞得轟鳴。
段羽左槍脫手飛擲。
槍身貫穿三名甲士后余勢不減,將統領釘死在描金屏風上。
剩余禁軍陣型微滯,段羽已然踏著尸體躍起,凌空接住墜落的左槍。
雙槍并刺如蛟龍出海,四名舉盾侍衛的銅皮木盾炸裂,槍尖透心而過時撞碎背后同袍的鎖骨。
血泊漫過瑞獸紋地磚,段羽靴底在血漿中劃出半圓,突然暴起,右槍劈斷丈八長矛,左槍順著斷桿螺旋突進。
持矛者喉骨碎裂的悶響里,槍尖已點碎第二人眉心。
殘存侍衛肝膽俱裂,卻見雙槍化作銀虹交剪,槍風掀飛七頂鐵胄。
斷頸血柱噴濺至藻井,與穹頂明珠輝映如血雨。
當最后一名侍衛的腰刀脫手,段羽右槍貫穿其咽喉,左槍順勢橫掃。
頭顱飛撞殿柱,在描金蟠龍眼珠處綻開紅白之花。
雙槍收勢時,槍纓浸透鮮血,在地面拖出兩道道交錯血痕。
說時遲那時快,段羽在轟殺這上百名禁軍侍衛幾乎只用了片刻的時間。
此時的嘉德殿上已經被血氣浸染。
如此血腥的場面,讓從未見過這番慘烈血腥的官員不斷彎腰嘔吐。
至于剩下的侍衛,盡管袁基口中的嘉獎一次次提高,可畢竟還是小命要緊。
收槍之后的段羽將左右手的染盡鮮血的長槍刺破腳下的漢白玉地磚,然后抖了抖衣袖朝著袁基的方向走去。
當距離還有百步左右的時候,袁基已經看清楚了段羽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