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別打了!”
“你們不要再打了。”
賈東連連揮手走向隊伍最前方。
被典韋一只手按在地上的伍習還有韓暹兩人都快哭了。
抬起青了眼眶,流了鼻血的臉看向賈東。
什么叫你們不要再打了。
明明是這一個人一直在打他們兩個好不好,他們根本都沒有還手的機會。
就在剛剛,賈東對著伍習還有韓暹兩人就是一番講道理。
然而,伍習還有韓暹兩人也是帶著命令來的。
所以道理自然是說不通了。
道理說不通,那就只能用拳頭疏通了。
相互廝殺是不可能的。
矛盾還沒有鬧到要相互廝殺的局面。
況且伍習還有韓暹也不敢。
別看兩人是楊奉的部下,而楊奉的背后有是楊彪,楊彪是奉了太后的命令。
但對面站著的可是天下唯一一位異姓王段羽的麾下。
伍習還有韓暹以為兩伙人馬就只能這樣僵持。
然而,隊伍當中走出了一名頭發枯黃的大漢。
先是兩拳把他們胯下的戰馬打的口吐白沫。
然后就把他們從地上拉起來邦邦的一頓大鐵拳。
兩人連還手都沒機會,就被打的眼冒金星。
“老典,老典.......”
“差不多得了,我們要以理服人。”賈東上去拉了一把典韋。
伍習還有韓暹的眼神更幽怨了。
剛剛這貨動手的時候怎么不見你過來啦。
“伍將軍,韓將軍,我知道你們也是有命令在身,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今日知錯,他日回到長安之后,在下給你們擺酒賠罪,你們要是沒有什么意見了,那在下可就走了。”
賈東嘿嘿笑著說道。
伍習還有韓暹仰頭看了一眼還準備揮拳的典韋。
心說他們也不敢再有意見了。
這家伙的拳頭重的簡直不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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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后。
華陰。
暮色如血。
斜陽將最后一縷金光潑灑在渭水河畔,秋風裹挾著枯草的澀味掠過原野,卷起營寨間零星的塵土。
數萬涼州兵馬沿著官道兩側扎下連綿營帳,牛皮大帳間雜著新砍的松木支架,尚未干透的樹脂在火把照耀下泛著琥珀色的光。
炊煙從數百處土灶里騰起,在絳紫色天幕下擰成盤旋的灰龍。
伙夫們用銅釜熬煮著黍米粥,鐵叉上的羊肉滴落油脂,濺得篝火噼啪作響。
一名絡腮胡老兵蹲在輜重車旁,正用短刀削著新摘的野梨,汁水順著刀鋒流到結滿老繭的手掌上。
“娘的,比隴西的沙棗甜多了!“
咧嘴露出缺了半顆的門牙老兵,將梨子拋給正在捆扎箭袋的年輕士卒。
年輕士兵接住咬了一大口,甜得瞇起眼睛,喉結隨著吞咽上下滾動。
中軍大帳前,兩個執戟郎衛偷閑靠著旗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