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依舊前面870補了兩千多字,回去看一眼就接上了!)
劉表深吸了一口氣。
“異度先生,段羽乃是當世猛將,麾下兵馬能征善戰,而我荊州兵馬雖然也不少,但若真的單獨抵抗段羽,恐怕難以久持。”
“不知異度先生可否還有別的辦法?”
劉辯的話音落下之后,蒯良就點了點頭。
“自然是有的。”
蒯良說道:“我曾聽聞,當初段羽在剿滅黃巾賊兵的時候,在潁川的時候因為和朱儁爭功,曾經重傷過孫堅。”
劉表的眼神忽然一亮,然后猛然坐直了身體。
“確有此事。”
“當時我還在洛陽,段羽和朱儁兩人確有爭功而且當時還鬧到了朝廷。”
蒯良微微一笑繼續輕捋下顎胡須說道:“孫子兵法九地篇有言,夫吳人與越人相惡也,當其同舟而濟,遇風,其相救也如左右手。”
“孫堅此人,猛虎也。”
“自從孫堅成為廬州太守之后,就展現出了其能力。”
“即便是揚州牧也難壓制其野心。”
“趁著朝廷之亂,如今孫堅已經成為了一方諸侯。”
“之前主公這里也和其有過交戰,也未能勝之。”
“如今段羽來襲,又是孫堅的仇敵,必然懂得唇亡齒寒的道理。”
“連橫者,事一強以攻眾弱也;合縱者,合眾弱以攻一強也。”
“此乃合縱連橫之策。”
“主公可休書一封,送往廬江于孫堅之手,邀其共破段羽之兵。”
“好。”
劉表幾乎是連猶豫都沒有猶豫就直接答應了蒯良之策。
就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我這便修書一封給孫堅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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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微涼,后宅深處,蔡夫人的別院“棲鳳閣”卻暖意融融。
白玉欄桿上浮雕百鳥朝鳳,欄下懸銅鈴,風過時清音裊裊,如佩環相擊。
地磚下埋陶制火道,炭火暗燃,赤足踏上有微微灼意,冬日不寒,秋日微暖。
檐下掛七重鮫綃紗,隨風輕拂,如云似霧,既遮日光,又添朦朧之美。
整塊交州象牙雕成床架,上鋪西域駝絨毯,觸之如撫云絮。
鏡面打磨如月,四周嵌瑟瑟珠(綠松石),映照時人面如染碧霞。
博山爐中焚著零陵香混龍腦,青煙裊裊,在陽光中凝成淡金色霧靄。
蔡夫人正斜倚在象牙榻上小憩,身上只披一襲柿紅鮫綃衫,衣料薄如蟬翼,在午后斜陽下近乎透明。
單手支頤,青絲未綰,如瀑般散落榻上,發間一支金鳳銜珠步搖斜斜欲墜,隨著呼吸微微晃動。
另一只手輕搭在腰腹,指尖染著鳳仙花汁,紅艷如血,襯得肌膚愈發瑩白如玉。
內里只著金絲訶子(抹胸),上繡交頸鴛鴦,絲線里混了夜光珠粉,暗處隱隱生輝。
下裳竟是開衩紗裙,裙擺只及膝上,露出一雙未著襪的玉足,足踝系著九轉金鈴,稍一動彈便叮咚作響。
唇上涂著朱砂胭脂,因小憩微張,似笑非笑,仿佛夢中也在算計著什么。
一縷陽光透過紗帳,恰好落在她裸露的肩頸上——那里有一道若隱若現的紅痕。
榻邊小幾上擺著半盞殘酒,杯沿沾著口脂,旁邊散落幾顆益州進貢的荔枝,剝開的果殼還帶著汁水,在象牙案幾上洇出淡紅的漬,宛如點點落梅。
近身侍女恭恭敬敬的站在象牙榻一旁雙手置于身前。
似乎是睡醒了,又好像是想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