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消息,就像是重物砸進平靜的湖面中,瞬間激起周圍人的竊竊私語。
在這個封建古代的鄉下,每家每戶都要生娃,生好多娃,但唯有村長一家,一個孩子都沒有。
村長給出的解釋,是他媳婦冬日落了水,有了寒疾,不能生育。
當初村長沒有將她給休了,還成為村里的一樁美談呢。
一旁的大嬸替村長解釋了一句,“當初不是說村長媳婦有寒疾不能生育,村長這些年才沒有子嗣嗎?”
“你們信嗎?一個男人因為女人不能生育,終身無子嗣。”沈嘉禾直白問道。
這一下,直接將這群嬸子給問住了。
實話,不信。
還有個嬸子,在一旁糾結著說道:“可按照你這么說,那群匪徒跟村長有勾結,這怎么可能,我們土生土長在村中,從未見村長與這些人有過交集啊。”
沈嘉禾恨鐵不成鋼道:“你都買兇干壞事了,總不能大搖大擺的告訴所有人,你跟這些匪徒認識吧!”
一旁的大嬸全都換上了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沈嘉禾加了把勁,繼續造謠,“當年那富商死了后,村長哭的多傷心啊!跟死了自己親爹似的,還有更齷齪的事呢!嘶~我都不忍心說!”
實在是沈嘉禾將眾人的好奇心全都勾了起來,嬸子們忙追問道:“還發生了什么事?”
沈嘉禾繼續編,“富商妻子出了意外后,富商不就尋死了嗎?但他剛死那會,村長是不是讓你們都回去,他來處理?”
沈嘉禾一問,眾人都點了點頭,當初說是富商妻子被匪徒擄走后死亡,富商傷心欲絕尋死,但他們都沒見過兩人的尸身,村長說這事他去處理。
沈嘉禾壓低嗓音,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富商剛死,尸體還是熱的,嘖嘖嘖!村長就做了那等畜生事!”
一語話閉,雖然什么都沒說,但眾人都腦補出來了畫面,太炸裂了!
畢竟一般的瓜他們聽著樂呵一下就算了,這么炸裂的瓜,估計能傳好久了。
純粹的謊話不可怕,因為遲早會被揭穿,可怕的是真假參半的謊話。
門外傳來一陣敲敲打打的聲音,將屋里幾個嬸子的意識給拉了回來。
她們趕緊給沈嘉禾蓋了蓋頭,“今天是小禾你的婚期,新郎官來了,就別說這些陳年往事了,我們牽你出去吧。”
沈嘉禾勾唇笑了笑,沒多說什么,任由嬸子們扶著自己上了花轎。
因為有紅蓋頭的緣故,她只能看見腳下,看不清外面的人。
等坐上了花轎,就有人將嬸子們攔了下來。
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說著什么。
沈嘉禾剛上喜轎,就出發了。
喜轎有些顛簸,坐的沈嘉禾有些暈,她抬手將自己的蓋頭給掀了,這才發現,這喜轎里邊居然貼滿了符紙。
這是生怕她死不了啊。
一開始熱熱鬧鬧的喜轎,越往后山走,聲音越小。
喜轎的窗戶外,突然伸進來一根吸管樣式的東西,看樣子是想要往里邊噴點什么。
沈嘉禾眼疾手快的伸手堵住了那孔眼。
緊接著,外面突然響起一陣嘈雜的聲響,“老趙,老趙你怎么了?咋好端端的暈倒了。”
“估計是噴迷藥的時候,誤吸進去了,這點小事都做不好,真沒用!”
說完后,那人語氣一頓,著急道:“快看看,里面的人暈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