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燕強一直吸著涼氣,他不敢用手去碰腫起來的包,趕緊去拆客廳里不知道誰帶回來的白酒。
“有棉簽,用棉簽。”
曹七七心疼的看著自己丈夫,趕緊手忙腳亂的從一堆雜物里面翻出來一大盒棉簽,接過張燕強倒出來的白酒,小心在腫包上涂抹。
曹初八無奈的翻了個白眼,看向自己老爸,“爸,你讓我媽也給你抹抹先消毒,我去搞點薄荷回來抹上。”
好在那些蚊子并沒有跟著過來,也暫時不用急著把窗戶堵起來。
這里已經被曹初八當成他的大本營,而他也把能想到的各種東西都用上。
前幾天自然也把幾個用來透氣的窗戶,裝上了兩層窗紗的,雖然不容易進風,但總比被蚊子咬的睡不著覺強。
從剛剛被蚊子的驚嚇中鎮定下來,他也想起來前幾天自己已經做過的事情。
心中不住的對自己的舉動感到得意。
“看起來我還是挺適合末日生存的,最起碼現在‘加班’,也是真的為自己以后的生活好,也不用別人畫餅,我這是真正的自己當老板。”
曹初八走到院子里,也終于注意到,這些雞鴨鵝包括兩只傻狗,竟然都是臥在薄荷旁邊睡覺。
“原來如此。”
他此刻突然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我還以為薄荷味道重,你們不喜歡吃,原來你們也知道這玩意能驅蚊啊!”
這些大鵝跟著他,都是走一路吃一路,各種小蟲子還有野草,都不能躲過它們厲害的硬嘴。
前幾天還能分食一只喪尸貓。
薄荷旁邊那群雞鴨除了吃他用油鹽炒熟的小麥玉米大豆這些,這兩天也把胡同里的各種雜草清理了一遍。
倒是屋前屋后還有院子花盆里的這些薄荷,雞鴨鵝從來沒有動過。
曹初八想要掐點薄荷,結果速度太慢,又感覺臉上的大包開始有點疼,估計他爸和姐夫肯定更慘,只想趕緊搞一堆。
結果越急,越搞不掉,還差點把薄荷連根拔起,四處找了一下,還沒有發現趁手的工具。
只好拿起旁邊放著的鐵锨。
“嘶!”
薄荷只要不是連根拔起,是可以很快再次發芽,尤其是意識到薄荷的大用處,曹初八只是用鐵锨割點薄荷頭,準備砸碎敷在蚊子咬出來的大包上。
結果他的手指頭一下抓住,被打磨十分鋒利的鐵锨上面。
把曹初八疼得差點喊出聲。
“小寶你怎么了?”
趙玉蘭給自己老公把臉上脖子上全部涂上白酒,接著又涂一遍碘酒,這才想起來兒子臉上也有一個包。
就出來看看自己兒子薄荷怎么還沒有拿回來。
用手電筒照過去,正好看到自己兒子拿著個鐵锨,看起來像是劃傷了一樣。
“沒事!”
曹初八不動聲色的收起自己被劃傷的手,把鐵锨放到一邊,拿起地上的薄荷快步走回客廳。
“媽,快點把薄荷砸碎,我怎么感覺這包又癢又疼的。”
等他轉過頭看向自己老爸和姐夫時,二人臉上可以說已經腫成豬頭了,嘴里只能發出嗚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