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飛，你有沒有聞到空氣中好像有股特別濃的臭味？”坐在副駕駛的焦文娟隨手打開汽車空調，“爸媽，你們把窗戶關上，這味道太難聞了。”
“好像是有臭味。”
張燕飛皺著眉頭，看了一眼路兩旁的店鋪和后面的村子，還有幾頭倒在路邊的喪尸，他突然意識到空氣中這股臭味的來源。
正在想著要不要提醒一下，前方的汽車就讓開位置。
“哥，前面的路會有很多的蒼蠅和蟲子，你們把車窗封閉好，無論發生什么事情，千萬不要打開。”
眼看著前方就要拐彎，降下車速的張燕強不等自己哥哥詢問，他就再次叮囑一下，唯恐這幾人不知道事情嚴重性。
“放心吧，你前面帶路就好。”
看著一車高高興興的家人，張燕強張張嘴想要說點什么，還是閉住了嘴。
就讓他們最后再高興這一會吧！
“這末日看起來好像還不錯，早知道外面那么安全，我早就出來了，也不至于讓大家渴了那么久。”
說到這張燕飛倒是感覺口渴起來，示意自己媳婦幫忙打開水杯，趕緊喝了一大口。
“也不知道親家那邊把一半的村子都圍起來，咱們過去了，人家會不會厭煩？”
“媽，你不用想太多，咱們過去只要不閑著，多干活，要是親家那邊真挑理，那咱們就還回來，自己清理村子。”
焦文娟也不介意，接過張燕飛的水，順便也喝了一大口。
“哎，你們都是女人心思，親家那邊讓咱兒子專門過來接咱們，人家怎么可能會嫌棄我們，我看你倆還是不要整幺蛾子，丟咱們張家的臉，讓人家看輕了。”
張保田的一番話，讓婆媳二人很是尷尬，干脆不接話茬，開始對外面繼續指指點點。
并不知道前方有什么等著他們的幾人，興致又變高起來。
等車拐過彎，聽不懂大人說話，一直四處張望的張依涵，臉上帶著驚喜，站起身，小手指著前面的天空。
“爸爸，快看前面好多的鳥啊！”
幾人透過擋風玻璃看過去，前面不僅有很多小鳥在空中盤旋，就是原本應該郁郁蔥蔥的田野，也只剩下光禿禿一片。
微風吹過，還不時掀起一陣漫天飛舞的黃土，還有枯草葉子。
“前面的情況好像不太對！”
剛說完這話，張燕飛就注意到前面的車，又打起后雨刷亮起剎車燈，他趕緊跟著踩剎車降低車速。
不過就是過了十幾秒的時間，張燕飛幾人終于看清前方路面的情況。
還不等幾人從前方的震撼中清醒，隨后耳邊就傳來“噼里啪啦”，撞擊車身的聲音。
汽車擋風玻璃，更是突然多了一層密密麻麻的東西。
“啊！”
等看清楚玻璃上的東西是什么，焦文娟瞬間尖叫起來。
張依涵這個小姑娘也沒有剛剛看到小鳥的興奮，被嚇得躲進自己奶奶懷里，偷偷打量。
好在張燕飛還有理智，握緊方向盤，雖然車輪像是碾到什么開始打滑，他保持直線朝前盲開了一段路，并且快速噴水打開雨刷，把擋風玻璃上的蒼蠅蟲子刷掉。
“這地上怎么全是黑乎乎的？這兩邊的路燈桿呢？”
張保田好在還有一點見識，并沒有被鋪天蓋地的蒼蠅蟲子嚇到，順著清理七七八八的擋風玻璃，他一下子就發現更不對勁的地方。
“爸，幫我看清楚前面的路，我把速度降下來。”
張燕飛以前當過五年兵，心理素質還算夠強，他并沒有被嚇到。
而且他這時意識到，現在的情況恐怕就是自己弟弟欲言又止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