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跟我說,這是上面統一安排規劃的,新舊都一樣全要拆。”
“然后我就問他什么時候談補償的問題?”
“他說等上面通知就行。”
“然后我就沒有再關注了。”
“過了差不多4個月,也就是今年9月份的時候,我父母接到了我叔叔的電話,這才知道我家的房子直接被推平了。”
“等我們連夜趕回去的時候,只能看到一片的狼藉。”
“打電話給村長,他就一味的推脫,說他什么都不知道,這是拆遷辦擅自決定的。”
“有幾戶人家跟我們的情況一樣,都是人在外地,什么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就被拆了。”
“我們去找了治安所,但他們說不歸他們管,讓我們去找?6?8房屋征收部門?6?8,或者鎮里、區里反映。”
“找過去的時候,一開始他們很客氣,我記得有一個姓昌的負責人跟我道歉,說這是他們工作上的失誤,請求我們原諒。”
“但這也是區里領導要求的,要在規定的時間內做好全部的拆遷工作,他們也沒辦法,只能先拆后補。”
“然后我問他,那我房子里的東西呢?”
“他說不知道,但可以進行適當的補償。”
“那我肯定不肯啊!”
“我家里有一個明朝的花瓶,是我父母在十幾年前去京都逛琉璃廠的時候,撿漏買的。”
“后來送去鑒定過,專家給估了一個50萬的價格。”
“當我說出這個事情的時候,他們的臉色就變了,直接跟我說這個補不了,只能在房屋正常補償價格的基礎上,給我加點錢。”
“最多也不會超過幾萬塊。”
“后來就不歡而散了。”
“第二天,我直接去找鎮政府的領導,但是沒見到人。”
“第三天,我到了區政府,等了大半天終于見到了一個領導。”
“當我把事情說完的時候,他說會幫我協調主管部門,進行協商溝通,爭取合理解決矛盾。”
“那個時候我以為這樣就可以了。”
“可是等了一個多星期,還是沒有任何工作人員聯系我。”
“我實在等不了,只能在朋友的介紹下找了一個律師給我解決這個事情。”
“他幫我跑了幾天后,就報了一個金額過來,說是開發商愿意補償82萬。”
“我直接就拒絕了。”
“當初造這個房子連帶裝修之類的,就花了160萬左右,后來又去補繳了12萬的土地出讓金,3萬塊的罰款。”
“再加上其它家具之類的,起碼有個200來萬。”
“這還是沒有算上花瓶的情況下。”
“你說這樣的結果,我能接受嗎?”
嚴昊軒也是越說越激動,臉都有點紅了。
金勝和張琴聽完后,也是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這個事情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不可能接受。
都說拆字一噴,喜提大奔,房子一扒,帕拉梅拉。
但是嚴昊軒這個,直接從250萬拆成了82萬,足足少了三分之二。
金勝接著問道:“那個花瓶,你手里有什么證據嗎?”
因為古董這個東西,還真的沒法去計算價值,除非有詳細的鑒定估價的報告。
否則想讓對方賠償,恐怕很難。
嚴昊軒搖了搖頭道:“本來是有的,但是全都放在了老房子里。不過我手機里有花瓶的照片和視頻。”
金勝抿了一下嘴唇道:“嚴先生,照片跟視頻是沒有用的。”
總不能送個照片去做碳14檢測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