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介意吧!”
鄒敏點了下頭,沒有開口回答。
金勝打開后,放在移動餐桌上。
“鄒女士,你跟死者熟嗎?”
“大學時候的前男友,后來分手了。”
“案發當晚的情況,請詳細描述一下。”
“是這樣的.......”
隨著鄒敏開始講述,金勝一邊聽著,一邊默默觀察對方表情。
差不多過了半個小時,才把前因后果說完。
雖然鄒敏描繪的一切,聽起來很通順,差不多把現場給還原了。
但金勝聽完之后,還是總結出了幾個疑點。
不過眼下柳曉麗在旁邊,暫時無法開口問清楚。
作為鄒敏的律師,有些對她不利的地方,得藏著掖著。
這是最起碼的。
簡單思索了一下,金勝繼續問道。
“鄒女士,你現在跟我講述的所有內容,是否跟錄口供的時候一致。”
“事實如此,當然一樣。”
“馮偉倫拍攝的視頻、你跟對方簽署的協議、這些都已經向警方說明、并提供了證據,對嗎?”
“是的。”
“好了,我沒什么其它問題了。”
“嗯.....”
雖然鄒敏隱藏的很好,但金勝此時還是注意到了一個細節。
對方聽到結束了,嘴唇微微張開,舒了口氣。
這個動作....很明顯是‘石頭’落地,身體放松的一種體現。
描述事實而已,沒必要緊張吧!
哪怕現場有一個聽了‘兩遍’的柳曉麗。
這很反常啊!
不知道怎么回事,直覺告訴金勝,這個案子不簡單。
鄒敏肯定有所保留。
做律師,特別是刑事律師,最怕遇到兩種當事人。
第一:半吊子水準,性格還死犟死犟。
懂點皮毛、自以為是。
不管律師再怎么解釋,完全聽不進去。
最后導致官司輸了,他甚至還會來怪律師不給力。
這叫‘自作孽、不可活’。
第二:不誠實的當事人。
特別是說一點事實、再改一點自己編的,那真真是要了老命。
這一種對律師來說,風險算是最大的。
一個不小心,很可能被反咬一口。
有多少律師都栽在這個上面。
眼下金勝就有這種感覺。
但沒辦法,只能自己多留個心眼。
起碼每次會見,都得做好記錄。
“鄒女士,你今天說了這么多,肯定也比較累,咱們暫時就到這兒吧!”
“好...麻煩金律師了。”
“沒事,應該的。”
正準備拿回錄音筆的時候,鄒敏又開口道:“金律師,能幫我個忙嗎?”
“有一些工作上的事情,還請幫我轉達給老板。”
金勝伸出去的手,直接頓在了半空中。
心里直呼‘來了、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