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長老奉掌門之命,負責帶領天極圣地道子游覽谷內風物,道子當面,谷內諸長老弟子不得無禮,違者按門規處置。”
“夠了!”
“樸根碩”微微一笑,“你先出去,不許任何人靠近,我有些話要和紀師妹單獨談談。”
“老奴遵命。”
殷清遠語氣謙卑的躬了躬身,悄然退下。
“姓申的,你什么時候成天極圣地道子了?”
殷清遠走后,紀嬋兒秀眉蹙起,冷冷瞪視著面前的申無忌,神色間滿是厭惡。
“當然是憑著這塊五色天華令了。”申無忌笑瞇瞇的從袖中取出一塊五色氤氳的玉牌,在紀嬋兒面前晃了晃,“此令如假包換,樸根碩手里那塊都沒有我這塊真。”
似乎是出于炫耀,申無忌得意洋洋的把玩著手中的玉牌,“樸根碩那家伙向來自命風流,最喜歡在外尋花問柳,整日里不是在逛青樓就是在逛青樓的路上。”
“幾個月前他和一群姑娘玩兒游戲,不小心把隨身的令牌丟了,那座青樓剛好是我們申家的產業.......哈哈哈哈哈,這不,拿著這塊令牌,我就成了天極圣地的道子。”
“更可笑的是,事后那小子害怕說出去丟臉,自己做了個假的,到現在天極圣地都不知道自家道子的令牌丟了。”
“偽道就是偽道,里面盡是些骯臟齷齪之徒,令人惡心。”紀嬋兒聽的一臉嫌棄,緊接著,她表情不善的看向申無忌,“你來這里究竟有什么目的?”
申無忌收起令牌,似笑非笑的說道:
“憑借這塊令牌,我這些日子敲詐了不少偽道宗門,收獲頗豐,聽聞師妹你在個窮鄉僻壤蹉跎了三年,特地過來幫你排遣寂寞。”
“少來這一套。”
紀嬋兒冷哼一聲,語帶煞氣地說道,“立刻離開這里,否則的話,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紀師妹。”申無忌絲毫不以為忤,看向紀嬋兒的目光中透著一絲火熱,“我早就跟你說過,只要你同意與我結為道侶,憑借我們申家在圣宗的勢力,圣女之位對你來說簡直易如反掌。”
“而且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打敗司徒儀,登上圣子大位,到時紀申兩家聯手,整個圣宗都將是我們的囊中之物!”
“別做夢了!”
紀嬋兒滿臉寒霜,厲聲斥道:“我寧愿坐不上圣女之位,也絕不會嫁給你這種豬狗不如的畜牲。”
聽到這里,申無忌聞言雙眸一凝,語調陡然變得陰冷無比,“好,那咱們就試試吧。”
“不管你在此地圖謀什么東西,我都可以保證你永遠都得不到!”
“找死!”
紀嬋兒忍無可忍,纖手一揚,周身陰風四起,一道蘊含著恐怖氣息的墨色幽芒呼嘯而出,徑直朝著申無忌席卷過去。
“師妹,你現在不過是元嬰初期,怎么跟我打?”申無忌嘴角勾起一抹殘酷的笑意,伸手凌空一抓。
剎那間,虛空中黑霧翻滾,凝聚成一尊碩大的鬼臉。
呼!
鬼臉突然張開大口,一口便將沖來的幽芒吞噬殆盡,接著便重新融入虛空,湮滅不見。
整個過程如電光火石,再加上竹樓外有陣法遮掩,兩人間的交手沒有露出一絲法力波動。
接了一招后,申無忌并未追擊,反而露出譏諷的笑容:
“既然你不愿意做我的道侶,將來就別怪我把你當做一個可以肆意采補的爐鼎。”
“剛才忘了告訴你了,我已經要求落云谷在三日內交出二十個處子爐鼎,到時候我會把你的名字寫進去。”
“當然,你也可以向落云谷舉報我的身份,看他們敢不敢相信你的話,冒著事后被滅門的危險向我個【道子】出手。”
話畢,他便得意一笑,拂袖而去。
紀嬋兒面色鐵青,心中的殺意已經到達了頂點。
“該死的混蛋。”
紀嬋兒十分清楚,對方在這個時候出現,就是為了壞她的好事。
根本目的,就是想讓她輸掉圣女之爭。
畢竟,申氏的那位嫡女也對圣女之位志在必得。
而對方之所以不直接向落云谷揭露她的身份,就是為了給她一個還有可能成功的錯覺,從而在患得患失之下產生破綻,暴露萬年幻星草的存在。
歸根結底,申無忌也對那個值得一位魔宗真傳苦守三年的東西有覬覦之心,而不是魚死網破。
想到這里,紀嬋兒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喃喃低語道:
“不行,必須想辦法解決掉這個麻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