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魔宗內門的某座洞府之中。
“陳師兄,深夜來訪,可是有什么指教么?”
吳橫山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不速之客,語氣之中帶著濃濃的警惕。
在內門,他和陳天桓競爭已久,自然清楚對方表面上慈眉善目,人畜無害,實則手段狠辣,心思歹毒,不知有多少人糊里糊涂的被這家伙陰死。
雖然他吳橫山自己也絕不是什么好東西,但和姓陳的比起來,簡直稱得上良善之輩了。
“吳師弟。”陳天桓微微一笑,緩緩說道,“對于齊大,你怎么看?”
吳橫山皺了皺眉,冷聲說道,“那小子跟你一樣,也是個口蜜腹劍,卑鄙無恥之徒,早晚有一天,老子會讓他嘗嘗厲害!”
說這些話的時候,吳橫山一臉煞氣,顯然對某人敵意頗深。
他本來就性如烈火,殘忍暴虐,殺起人來就如同吃飯喝水一樣簡單,今日被一個身份低微的外門弟子騎在頭上肆意羞辱,心里早就記恨上了。
聽到回答,陳天桓臉上笑意更甚:
“哦?看來吳師弟對于這次的試煉魁首很不服氣啊?”
“他算個什么試煉魁首?!”
一提起這個,吳橫山的面色愈發難看,仿佛吃了蒼蠅一般惡心,怒聲道:
“私底下服用化凡丹,然后仗著一身蠻力硬闖到塔頂,這和作弊有什么區別?”
“說到底,他也不過是個筑基后期的后輩罷了,真打起來,只要不被近身,老子隨便幾刀便能把他剁成肉泥!”
“吳師弟說的對。”
陳天桓點了點頭,意味深長的說道:
“如今咱們和那齊大一同被宗主收入門墻,過不了多久就是同門師兄弟了,但.....哪怕是同門師兄弟,也會分出個高低貴賤來。”
“那齊大修為雖低,卻心思狡詐,野心勃勃,尤其善于阿諛奉承,導致宗主對他印象極佳。”
“這樣下去,此人將來受到的關注與寵信肯定遠遠超我們兩個。”
“哪怕是宗主一脈,資源也是有限的,齊大多得一分,咱們就會少得一分,若任由其成長起來,咱們遲早會淪為他的跟班小弟,甚至,踏腳石!”
說到最后,陳天桓的語調突然變得冰寒至極,眼底射出一縷駭人兇光,宛如一條欲擇人而噬的毒蛇。
“他敢!”
聽完這番分析,吳橫山先是怒形于色,隨后便眉頭緊鎖,沉默片刻后問道:
“所以呢?齊大現在風頭無二,還是宗主面前的大紅人,咱們總不可能直接去把他殺了吧?”
“若真那樣,事后我們兩個也會死無葬身之地!”
雖然他從來不把其他人的命當回事,卻也不是肆意妄為的瘋子,知道什么人能殺,什么人不能殺,否則也活不到現在。
況且陳天桓話語中的挑撥之意也太明顯了,吳橫山又豈會察覺不到。
“吳師弟誤會了。”
陳天桓淡淡一笑,嘴角勾起一絲弧度:
“齊大當然不能殺,就算要殺也不是現在。”
“不過不能殺不代表不能打壓,咱們作為師兄,提前教將來的同門師弟一點規矩禮數,應該沒什么問題吧?”
聞言,吳橫山頓時眼睛一亮,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你是說.....”
陳天桓眼眸微瞇,似乎胸有成竹,陰惻惻的說道:
“不錯,在正式拜師之前,咱們最好找個機會好好教訓齊大一頓,暗中強迫他立下一道不得忤逆你我二人的天道大誓。”
“有了這道大誓,從今日后,他這個人在我們面前便再也翻不起絲毫浪花,只能乖乖伏低做小,任憑驅使。”
說話間,他挑了挑眉,臉上露出一絲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