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些人的表情,齊元就知道他們在想什么,語氣認真解釋道:
“司徒副殿主,您可千萬不要誤會。”
“這兩人其實是來找晚輩麻煩的,只是晚輩當時正在被幾個刺客圍攻,還以為這兩人是刺客的同伙兒,才一時不慎把他倆給弄死了.....”
似乎是怕對方不信,他迅速拿出了那兩瓶融筋化骨散,一臉言之鑿鑿的說道:
“您看,這兩瓶專門針對體修的毒藥就是從吳橫山二人身上搜出來的,他們肯定是早有預謀,意圖對晚輩不利!”
看到這兩個瓶子,司徒空的眼角不自覺的抽搐了幾下,有種智商正在受到侮辱的感覺。
且不說“被刺客圍攻”這套說辭是不是真的,吳橫山和陳天桓再怎么說也是內門有數的天才,雖說尚未結嬰,但論實力絕不遜色于尋常元嬰初期的修士。
齊大這小子現在連法力都沒有,卻把殺掉兩名天驕這件事說的如此輕描淡寫,就像是踢死路面的兩條野狗一樣簡單隨意,是我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
雖然心中一萬個不信,司徒空還是努力擠出一個僵硬的微笑,語氣復雜的說道:
“原來如此,既然這樣,齊師侄也無需擔憂,到時候把事情經過跟宗主匯報清楚便是,想必宗主是不會怪罪與你的。”
事已至此,讓他這個執法殿副殿主還能怎么說?
這件案子涉及到圣宗宗主,已經遠遠超過了執法殿的處理權限,別說他只是副殿主,哪怕是正殿主也不敢輕易摻和進來。
畢竟他壓根兒就猜測不出宗主對這件事會是什么態度,若是貿然插手,搞不好最后落個里外不是人的下場。
此刻司徒空心中已經有些后悔來煉血峰了,本來這里的事情不歸他管,是臨峰的外門長老發現煉血峰這邊疑似有人在斗法,這才急沖沖的跑到內門報案。
至于為什么不去外門執法殿報案,原因也很簡單,外門執法殿的人早就被某人的兇名嚇破了膽子,根本就不敢接近煉血峰一步。
接到報案,他還以為是“齊大”正在和人動手,擔心對方出現什么差池,這才匆忙趕來。
畢竟某人即將成為宗主親傳弟子,妥妥的潛力股,提前結交一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誰曾想這廝竟然狠辣到這等地步,瘋魔起來連同門師兄都殺!
怪不得敢在魔尊的壽宴上掀桌子呢,如此秉性,恐怕在魔宗歷代先人里頭都很難找出一位能與其媲美的存在.....
就在司徒空浮想聯翩的時候,齊元也意識到自己空口白牙的很難讓人相信,索性就直接拿出了萬魂幡,正色說道:
“那兩個家伙的魂魄還在這萬魂幡中呢,諸位若是不信,我現在就把他們喚出來當場審訊,到時候孰是孰非一目了然。”
見到齊元手中的萬魂幡,司徒空頓時臉皮一跳,連忙擺手拒絕道:
“齊師侄不必如此,我們大家都相信你是清白的,犯不著這么麻煩。”
與此同時,他心中想的卻是:
看來老夫這次沒有出手招魂是對的,這小子果然已經把魂魄煉了。
不愧是年輕一輩第一狠人....不對,老一輩中也沒見過這么狠的!
你特么都把人魂魄拘到萬魂幡了,到時候魂魄怎么招供還不是由你自己說了算?
要是吳橫山和陳天桓的魂魄膽敢有絲毫忤逆,怕不是要被折磨永生永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