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蟲狼首一滯,體外的那層煙煴煞氣,在星隕鎲的大力轟擊下急縮,吸收掉全部鎲力。
薛通斜刺里躥了出去,欲繞至蟲后,避開眾人視線,再伺機動刀。
蟲軀急擺,肉滾滾的蟲身橫掃而來,毒刺閃閃發光。
薛通鐵鎲風車疾轉,身前涌起大片黑光,直撞了上去。
“呯”
黑色光墻炸裂開來,薛通非但未能繞開琴蟲,連人帶鎲還被掃飛十丈。
半空中一柄青色利劍直插琴蟲脖頸,薛通下盤不穩之際以青炎劍反擊,防范妖蟲連攻。
“哎呀,薛都統又用了件法器,不妙啊。”費天建焦急言道。
“哪來的上古妖孽,薛都統年紀輕輕即具備如此武力,若死于蟲口,實在太可惜了。”翟承明連連嘆息。
“若非為殺金軒,不至落到如此田地。”費天建當然看得出事情因果。
琴蟲狼頭猛甩,五尺獸角敲擊劍側,咣當一聲脆鳴,青炎劍翻滾撞飛。
薛通蓄滿法力的劍招,終因沒了蠻力的加成,不及大成級妖蟲。
琴蟲再咬一口,沉重的獸頭,和砸過來沒什么兩樣。
薛通奮力一鎲,第四招用盡。
他重新試圖繞至蟲尾,琴蟲嘶聲怪叫,狼嘴一張,噴出一大團墨綠色毒汁。
毒汁攔了薛通去路。
薛通雙足急蹬,絕影步側移三丈,先前立足的砂礫地毒水澆落,噗噗直冒濃煙,迅疾變黑。
薛通萬念俱灰,絕境保命要緊,黑漆刀暴露的后果只有等斬了琴蟲再說。
“姓薛的完了”年士奇嘴角的笑意慢慢延展開來。
然而他的臉轉眼僵住,目光呆滯。
薛通連揮數鎲,琴蟲竟一時奈何不得
爆燃血丸藥力耗盡時,身體驟然變冷,法力流速大降,薛通盤算的即是此最后關頭,揮刀斬蟲。
但他奔涌的熱血和擴張的經脈卻毫無變冷收縮之意。
“吃的是血丸嗎”年士奇忍不住道。
“是啊,搞不懂姓薛的,也是個妖孽”王懷寧胡亂回應道。
薛通血溫持續升高,精神大振。
戰況演進,大有當年惡斗呼延永康的味道。
裹著薛通的那團罡魔之氣越漲越大,而琴蟲身外的煞氣護層,愈發變薄,已是搖搖欲墜。
燃點已至,薛通青溟鐵鎲的重擊,陡然劇增。
他一鎲拍散狼頭煞氣防護,敲飛了一支獸角。
“嗷嗚”
琴蟲凄厲狼嚎,蟲尾扇狀鱗片驀然漲大開來,用力一扇,蟲軀毛孔張開,噴涌灰白霧氣。
琴蟲游龍般騰空,身形一弓,大尾重重一擺,瞬間舒展開來,箭射而出。
萬斤身軀,兼之自上而下的沖力。
更不用說寒光閃閃的獠牙
薛通縱聲怒吼,星隕鎲光,暴漲十倍
轟
地動山搖,狼頭血肉橫飛。
琴蟲龐大的身軀砸落在地,薛通人影一閃,揪住獸角翻身騎了上去。
磨盤大的拳頭,狠狠轟在琴蟲腦殼。
一拳、兩拳
半死不活的琴蟲掙扎了幾下,七竅流淌黑綠鮮血,頭頂飄出一大團蟲魂。
薛通須彌袋一扣,將其裝了進去。
“見鬼了,姓薛的憑什么殺了蟲怪”年士奇兩眼暴突,呼呼喘氣。
王寧懷傻眼發呆,索性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