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道友來玉竺山,是為了”鄒恒甫猜測薛通或許想投靠昌武宗,做長老級客卿。
“我早年認識貴宗冷望,答應張羅“綠筱石”的法寶煉材,而今有了著落,想見他一面。”
“冷望啊”鄒恒甫臉陰沉了下來。
“呵呵,我知鄒兄非冷望一類人,不過就事論事,做生意賺錢而已。”薛通說道。
“冷望不在,兩日前他高調出門,說去鴻天城收集靈物,一個人離山。”鄒恒甫沒好氣道。
薛通心底一涼,動足了腦筋依然撲空。
“找蘇孚陽、麻劼也行。”
“不認識那倆小子”鄒恒甫預期落空,情緒不佳,他期望介紹薛通做個客卿,加強已派實力,未料薛通認識冷望,且早有交情。
“呵呵,那好,羅某告辭。”
談話已然無法繼續。
給薛通引路的山門武者帶他離開,拐上大路,薛通心念一動,說道“帶我去見蘇孚陽,麻劼也行。”
“小的做不了主,前輩恕罪。”
薛通不再言語,心中冷笑。
兩人行出百丈,山門守衛后腦一痛,倒在了地上。
薛通拷問出地址,趁夜色觸動了蘇孚陽院墻上的警戒。
警戒分級,因偶有小動物墻頭爬過,墻上警訊通常最輕。
蘇孚陽剛從后山洞府探出腦袋,薛通驟然飛臨,一把抓住其后頸,拎出院外。
蘇孚陽后天大成,薛通手心里直如雛鳥一般。
“是哪位前輩光臨”蘇孚陽甚至想不起來者何人。
“冷望去哪了”
“鴻天城,詳細地點不知。”蘇孚陽哆嗦道。
“為何一人去”
“小的不清楚,冷長冷望沒說。”
薛通身邊多了個黑乎乎的怪物。
魂猿一口咬開了蘇孚陽的腦袋。
麻劼府宅,警訊忽然間大作,一道黑影轟開地洞石門,一拳將麻劼打得稀爛。
片刻后,冷望獨居的小山,半座山峰垮塌,燃起大火。
“薛通搗毀冷望洞府,蘇孚陽、麻劼死得慘不忍睹。”
“姓薛的假裝拜訪鄒恒甫長老,殺人后還留了封書信,說是替甘泉城嚴家報仇,冷望若敢回山,與其親近者見一殺一,知其下落告密者,重賞百萬”
消息迅速在昌武全宗擴散。
主山遭襲,昌武宗豈能忍受,立刻將薛通的來歷查了個底朝天。
“冷賊定是得到消息,故意放風去鴻天,真假難辨,真在鴻天城必也隱姓埋名,喬裝改扮,鴻天乃萬嶼最大城,哪里去找”
“更大的可能是逃往他島,那就大海撈針,更無從找起了。”
“我煉成玄凜鐵鎲后三日,冷望離山,無極宗應有冷望的眼線。”
“這些事顧不上了,管他是誰。”薛通荒山里左思右想,仍不解氣。
冷望作惡,薛通便成了他心腹大患,他深知薛通與無極宗的交情,處心積慮拉攏數人,要求一旦有薛通的消息,立刻通告。
薛通煉成法寶,鬧出大動靜的次日,冷望即收到海隼信報。
騖船飛臨無極山,昌武宗副宗主樂亭帶三人詰問無極宗。
“本宗幾十年前就已將薛通驅逐,他易容換了假名,借鼎煉了件法寶而已,倒是聽說貴宗的冷望,人品武德實不咋樣。”鐘真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