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師兄是否有事瞞著我倆”
“是不是打算安排妥當后跑路”
“暫且不會吧,不要胡思亂想”
“暫且不會那就是將來會嘍,姓薛的,你想跑路就早說”蕭玉兒語氣異常嚴厲,她來時越想越不對勁,一肚子火再也沒能忍住。
薛通臉色發青,閉口不言。
若在往日,他不一定如此,但自從白骨萬刃陣一役,他的脾氣已火爆了很多。
再說他自認數十年來,做到了最好,蕭玉兒卻搞得欠她一樣,令人極其不爽。
“哎呀,沒這么嚴重,玉兒別急。”樊如花忙圓場道。
蕭玉兒臉上紅紅白白,也不說話,默然起身離去。
“玉兒是不舍與你分開,情急之下口無禁忌,師兄別往心里去。”樊如花勸道。
薛通臉色稍稍緩和。
薛通未再談起此事,蕭玉兒性格倔強,雖覺言行或許不怎么合適,但也不肯松口。
車正群、黎昭卿精神煥發,大肆張羅,玄凌會場的小型坊市,人氣漸增,有人租了鋪子,常年做起了靈物生意。
第三屆交易會前夕,薛通找到蕭玉兒,“我的須彌袋尚缺兩對金絲雨蟬的薄翼,這事就交給你了,材料一齊,盡快煉制新袋。”
薛通邊說,邊將另三樣煉材和一袋靈石放在了桌上。
蕭玉兒低頭不語,捏弄衣角。
薛通讓蔣中舟去請盟會田鈞常,邀其安排人做拍賣會的鎮場。
盟會白得一成股份,三年派人看一次場子,自然是一筆極劃算的買賣。
薛通委托了幾樣極品法器和稀罕煉材,未再拍賣法寶,一如既往買入靈藥獸尸。
玄凌會場在薛通和黎昭卿的運作下,愈發興旺起來,坊市常年不斷,春秋兩季的小規模拍賣會也搞得頗為熱鬧。
山前的路不斷拓寬,外圍的酒館、茶室、客店,也逐漸成了行當。
“東西好了”蕭玉兒找到薛通,遞過來極品法器級的須彌袋。
“辛苦你啦,謝謝”薛通柔聲說道。
“承受不起薛大道長的謝字”蕭玉兒扭頭就走。
“你沒事吧,自己亂說話,給你點臉色就不得了了。”薛通覺得還是應把話說開。
“蕭玉兒哪敢,薛大道長想多了。”
“嘿嘿,別以為我不知道,以后大家都注意點。”
兩人總算說了幾句,薛通又道“不過我確實有事,過些日子需離開一趟,數月即回,不會無緣無故撇下大家。”
薛通沒說去哪,蕭玉兒也不多問,嘆了口氣離開。
她的背影漸行漸遠,薛通的心情也變得惆悵起來,意識到蕭玉兒對自己,有著一種特殊的情感。
只是過去他從未細想。
獠鷲已靜臥三月,自離開灰區修煉島,已過去了十年光陰。
當室內白霧漸起,薛通意識到升級最慢的獠鷲,也終于等來了這一刻。
他踱步出洞,凝望玄乾山上空聚集的灰云。
僅數日功夫,濃云四方匯聚而來,持續增厚變暗,云層中電光閃爍,隆隆聲不斷。
獠鷲長聲嘶鳴,沖出洞外,展翅扶搖。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