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彤筌呢”薛通問道。
“江彤筌還行,不時幫黎姐做點,維持維持會場秩序。”
“那就好,一宗一派乃至一道院,總有這樣的人,大眾之事不怎么上心,只盯著私利,蔣中舟沒使陰招,偷點懶就隨他去了。”
“師兄不夠嚴厲,太寬容難做門派老大。”樊如花微笑搖頭,一臉無奈。
“呵呵,可能,好在道院不算宗派,合伙做生意而已,我也勿需干涉別人太多。”薛通笑道。
他找到蔣中舟,讓其去王城請盟會幫忙,二十萬高價收支冰欏血榴,順帶提醒會場的事多花點心思。
一月后蔣中舟回來,出人意料,田鈞常也跟到了玄乾山。
“田常務無事不登門,來找薛某的麻煩啊。”薛通半開玩笑道。
“豈敢豈敢,不過田某十余年未煩道長,這是真的吧,今日正好借冰欏血榴的事開口。”田鈞常干笑道。
田鈞常打開錦盒,尺許長的血色榴芽,嫩葉表面,毛茸茸似覆冰霜,品相極佳。
“嗯,田常務花了心思,謝了。”
“不用謝,張羅張羅就辦成的小事,田某之求,卻要難弄得多了。”
“道長閉關苦煉,未參加盟會大典,會上各玄門首領提出,芝悅武競多年不辦,不利吾國玄界發展,商定明年春季重開,也算數十來最大的盛事了。”
“武競會原本二十年一辦,停辦主因系規模太大、各種陳年舊事引發沖突,七十年前那次,數百人混毆,傷亡慘重,盟會便停了其后三屆。”
“而今重開,特意去掉先天高階一組,分為四組,武徒、后天中低階、后天高階、先天中低階,最高至先天后期。”
“各組前十獲獎,武徒獎天成丹、靈石數萬至五十萬不等,后天頭獎三百萬,先天最高五百萬”田鈞常說道。
“哦,大會設獎極重,你來拉贊助”薛通問道。
“哪里哪里,道院給了盟會股份,再要錢說不過去,其他會員倒是要交二十萬。”
“武競會獎勵豐厚,只是維護秩序的任務異常艱巨”
“你想請我當監裁薛某沒空”
薛通意識到田鈞常企圖,當即打斷,他哪有心思外出,修煉真經都尚有不及。
“道長勿拒人于千里,聽田某把話說完。”
“薛道長名震萬嶼,除了幾個隱居的老怪物,可謂首屈一指,不當監裁著實可惜。”
“田某請不動,改日盟主、副盟主來請,道長恐難拒絕吧,不如賣田某一個面子。”
“今后道院的事便是田某的事,田某乃知恩圖報之人。”田鈞常誠懇說道。
“薛某從不懷疑田常務為人,但實無興趣做什么監裁,辛苦不說,得罪人亦很難避免,不去不去。”薛通堅辭。
“道長去看看吧,停了三屆,此次來的人定非常之多,甚至不乏甘泰隱居的武者,道長或許能結識新的朋友。”
“況且如此多的人聚集,往往有意想不到的靈物現世。”田鈞常開動三寸不爛之舌,勸道。
“任你千說萬說,薛某不去”
薛通眼前最要緊的便是修煉真經,哪肯因其他事耽誤。
“道長不妨先聽聽旁人意見”田鈞常沒轍,苦笑道。
“那田常務就小住幾日,待我問問。”
“怎么樣,諸位有何想法”薛通召集眾人,說了田鈞常來意。
“春季正是較空閑的日子,我夫婦忙了十余年,機會難得,想出去走走。”黎昭卿答道。
“其實去了也沒多少事可做,但七十年一遇的盛景,總歸得湊湊熱鬧。”蔣中舟說道。
“我是無所謂,玉兒該去試試,你定吧。”樊如花興致不高。
“玉兒不想做主,薛師兄說了算。”
“廣茂不去,留在道院打理。”
“薛某就算了,你們愿去就去,想上擂臺也行,別太爭強好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