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兒法器無誤”監裁低沉的聲音滾過擂臺,結束了爭執。
翁瀟然神情尷尬,進退兩難,幸虧副宗主李冠禹替其打了圓場。
“翁長老何必與取巧之人一般見識,休息一會,靜觀再定。”
青陽宗的人離薛通不遠,二十余人擠滿了一座獨立看臺。
薛通身邊僅坐了蔣中舟師兄妹,他神情木然,心里想的是呂棟光情況如何,車黎二人平安與否。
青陽宗眾人心雖不滿,卻未敢鼓噪多言,無不忌憚薛通實力。
翁瀟然眾目睽睽下訕訕離場,蕭玉兒大刺刺往第三把椅子一坐,自己實力如何,連日來早已有數,對李冠禹的說辭,毫不在意。
前十的爭奪異常激烈。
入夜,競技場燈火通明,戰至亥時方才暫停,次日繼續。
一直無人挑戰蕭玉兒,樊如花的先天排位賽亦惡斗連連,她不曾上場,打算看看再說。
薛通不放心,連夜拜訪田鈞常,“田常務,武競進入尾聲,東澹人數減少,維持秩序的壓力大減,盟會可否派人速往漭山宗,道院武者失蹤,你們多少有責任查清真相,至少應先看住呂棟光。待蕭玉兒、樊如花比完,薛某再去漭遠山。”
“田某試試罷,胡會長同意的話,即安排人速去。”
田鈞常匆匆走了,半時辰后回屋,“已遣會務兩名,趕往漭山宗。”
“聽說盟會請了數十年隱居的茅開宗師鎮場”薛通又道。
“嗯嗯,茅前輩在大營鎮守,那些欲生事端之人,料想都需掂量掂量了。”
“你見過茅前輩”
“田某尚不夠格,未曾一睹尊容。”田鈞常尬笑道。
“但仍有宵小之徒算計車黎兩人,盟會卻查不出名堂”薛通不滿。
“車黎道友或許遇急事離開,道長勿急,見到呂棟光再查吧。”田鈞常想不出更好的安慰,蒼白勸道。
樊如花上場,挑戰第九的耿博宜。
她觀察良久,耿博宜貌似最弱。
“耿長老指教”樊如花未用惑功,她已盤算好新的戰法。
耿博宜先天后期,持偽寶法器,稍感詫異,名不見經傳的中期女修膽敢挑戰,難道有特別的過人之處
樊如花穿心劍一挺,全力攻出。
偽寶使用次數有限,耿博宜自希望速戰速決,敵以實招強攻,正合其意。
他揮劍結實拼了一招,與樊如花各退一步。
武力基本相當。
先天武者攻擊手段繁多,耿博宜兩劍用罷,舍不得再用,改而頻施法術。
樊如花則絮叨不停,“哎呀,耿長老舍不得劍,是擔心降成極品法器么”
說的正是耿博宜的痛處。
他愈發有點舍不得起來。
“樊前輩笑瞇瞇在嘮叨什么”場下觀戰武徒和同伴嘀咕。
觀戰臺武徒密麻成群,他們極少有機會觀摩先天激斗。
“莫非兩人認識”同伴瞎猜。
“長老亟需另制偽寶,否則多不方便呀。”樊如花穿心劍猛撩,青色劍光將半空飛撲的雷蛟,沖得七零八落。
耿博宜手鐲急轉,啟用備用法器。
刀劍合斬,系其引以為傲的手段。
樊如花法器不遜,鐲中飛出雙劍,輕易化解掉攻勢。
戰況呈膠著之態。
不一會,空氣中彌漫一股特殊的氣味,樊如花放毒,袖袋飄出的淺綠毒粉,伴其移動,持續飛揚開來。
武場放毒,所需毒粉極多,事倍功半,用此法者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