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海上空的驚天巨雷,炸起奇大無比的紅色火球,薛通只見兩黑點一晃而逝,再也不見了蹤影。
三日后。
一人一鷲落在了無名小島,地圖未標注的小島。
薛通落地的一瞬,癱軟倒地。
他身心俱疲,最大的打擊是蕭玉兒、樊如花生死不明。
“難道薛某的提議,害死了兩人”
薛通的情緒再度爆發,仰面朝天,任由雨水和淚水,沖刷臉龐。
“這是什么鬼地方”
薛通只記得暴風中翻了無數跟斗,風刮了整整一日,閃電屢屢擦著他的護層劈落,他奮力擺脫向內的旋力,直至風力漸小,才掙脫向東,花了兩日功夫,發現了此島。
天色比黑區稍亮,按理該是臨近東部灰區的地方。
茫茫黑海毫無參照,只有羅盤磁針指示方向。
薛通騰云飛往小島制高點。
削平山頂,挖了個大坑,堆滿濕漉漉的樹木,燃起火苗,濃煙直升天際。
“管它有無用處,燒了再說”
“玉兒她倆若在風暴中昏迷或被閃電擊落,那就”薛通不敢細想。
他稍事休整,島內島外探查。
方圓千余里,并無一島;島內不入流的妖獸,很快清理完畢。
干等了幾日,薛通在山頂光滑的石面,刻上深深的大號箭頭,指向正東。
就這般花費了兩月時間,每至一島探查數日,比照海圖,感覺似乎到了當年探索過的島帶。
“我一路留下記號,玉兒、如花見了,也好大致有個方向。”
星島在望
昔日洞府依舊,但薛通如何高興得起來,他發了瘋般東西南北三千里內的島嶼逐一光顧,在最高點刻上箭頭,直指星島。
做罷一切,心情總算稍稍緩解。
月余后,薛通正在洞府修煉,洞外白虎的咆哮巨吼。
妖獸上島
他飛速出洞,為之一怔。
四靈寵在一黑衣人的逼迫下,步步后退
海區有其他人
黑衣人亦是一愣,停下了腳步。
“原來有客光臨,老夫就覺得奇怪,四獸嬉戲打鬧,顯然非尋常妖物。”
黑衣人先天頂峰,四寵非其敵手,但他大感驚奇,未出手擊傷擊斃。
“靈寵乃薛通所有,道友路過星島”薛通收了靈寵。
黑衣人或許是常年未受日曬的緣故,面色慘白,微微佝僂著身軀。
小眼精光炯炯,五旬年紀的外貌。
“薛通老夫俞仲堅,北面島上的箭頭皆由你所畫吧。”
“嗯,薛某兩名同伴失聯,俞道友可曾見到任何人跡除了島頂的箭頭。”
俞仲堅搖搖頭,又問“道友從何而來,失聯因四月前的特大風暴”
“薛某來自芝悅,同伴風暴中走失,俞道友又怎會在黑海東部”
“大致與你一樣,好奇黑海到底有無盡頭。”俞仲堅嘿嘿笑道。
“道友同伴之事,俞某或許能幫點小忙”
“你說什么”
薛通脫口大吼,他近日心情愈來愈糟,約定了集合地點,四月都無法集中,蕭玉兒、樊如花多半兇多吉少
他仿佛看見一根救命稻草,一把抓住俞仲堅手腕。
二人相隔兩丈,俞仲堅竟未來得及反映,眼前掌影一晃,腕骨即如被燒紅的鐵箍,箍住了一般。
手腕劇痛,俞仲堅差點叫喊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