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界久待危害極大,薛某熬上三年,不信你不走”
“就在此地挖洞,哪有那么巧被你找到”
薛通尋思半晌,運功恢復法力。
他在僻野隱秘地鉆入天然石縫,挖了個深入山底的小洞,洞口不用障眼法陣及警戒禁制,杜絕因法力波動引來恣星的可能。
鉆入后堵住洞口。
“真來了就吃我一鞭”薛通心道。
一晃三年。
薛通煉功無虛度光陰一說。
他從石洞鉆出的一刻,心情大好,“重見天日,老怪該走了吧。”
薛通喬裝打扮,穿上鬼隱衫,壓制靈壓,扮成先天大成修士,進了最近的大城,一圈打聽,獲悉了三年間的大概。
“巋山仙君一年前飛升,說出實情薛通血脈特殊,煉化后吞服元血,可使人仙途無量”
“煉化元血乃上界功法,巋山仙君就是看準西漣修士無法煉之自用,才重金懸賞。”
恣星苦熬兩年,沒等到各地修士的請賞,再也不敢繼續強抗上界吸引。
否則將帶來致命后果修為降至后期,需重新雷劫飛升;升至靈界,極可能無法快速恢復至真法后期。
恣星不得已放棄,惱怒之余爆了薛通的大料,寄望西漣修士殺之。
無論是誰,都想得了薛通肉身,即便不能煉血,總能留以待用。
他自稱巋山,不愿留下“恣星”曾在浩淼湖重生的線索,萬一流傳到靈界、仙界的仇家耳中,后果大為不妙。
“哼,薛某成了眾矢之的,做了天下人的獵物,巋山真夠毒的”
薛通向東北而行,突然出現在金巖藥莊。
“讓郝大真出來見我”薛通喝道。
很快,郝大真一路小跑現身。
“巋山搶走了道長的十八株靈樹,連同集存的靈丹。”
“靈樹靈丹對巋山無用,他搶走送人,金巖無力反抗,望道長體諒。”
郝大真開門見山,嘆苦道。
“都送給了哪些人”薛通面無表情,問道。
他來時已有所預料。
“名單不詳,但金羅和堎州的紫純道長系其中之二。”郝大真說道。
“紫純”
“紫純天人中期,系西漣屈指可數的大玄門昇龍教的老祖。”
“嗯,把你手頭的炅元丹悉數賣我,今年的藥會別辦了,就說薛某搶走了靈丹,有怨氣的盡管來找我”
薛通要求極低,甚至出乎郝大真預料。
郝大真沒敢啰嗦,“庫存六十三粒,連同本莊自用的丹藥。”
薛通半法器半靈石付了貨款。
郝大真收了法器,“半價賣于道長,請天人體諒,今后可否不再來藥莊,不然或會給金巖帶來大災。金羅、紫純,甚至劉嵅、天罡宗主等天人,藥莊都得罪不起。”
“嗯,薛某有數,幾十年后再說吧。”薛通說道。
他繞路紹清宗,獲悉紹清宗人無恙,巋山并沒找他們的麻煩。
西漣中部,昇龍教地界。
薛通未故技重施,再去找金羅的晦氣,金羅既敢留名,必有所準備,極可能網羅了若干高階,正等他上門。
不如去更遙遠的昇龍教,想點辦法。
薛通住進玄俗混居的許靖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