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虓頗感詫異,“小比一把,搞這么大干嘛。”
“昇龍教的人來了,你當心點,勿與苗迮比試。”薛通傳音提醒。
一行十余人,為首的年約五旬,左擁右呼,神情倨傲。
昇龍教外門管事蔡召庭,冷眼瞥了瞥薛通,大刺刺客堂一坐,儼然把展府當成了自家。
展虓笑臉相迎,“不知蔡管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昇龍教如日中天,展虓得罪不起,他見蔡召庭沒好臉色,便知今日會有不小的麻煩。
“本座聽說你和苗迮鬧不痛快,怎么回事”蔡召庭裝腔作勢,明知故問。
展虓方說了幾句,蔡召庭打斷道“你想比,本座也不阻攔,就按玄界規矩辦。”
事到臨頭,情形與預想迥異,外加薛通的提醒,展虓不禁有些遲疑起來。
他猶豫望了望薛通。
“這位是”蔡召庭斜眼問道。
“噢,許靖城的器師楊世杰,展某請來做見證的。”展虓答道。
“見過蔡管事”薛通起身拱手道。
“玄兵器鋪開了兩年,本座一直想去看看,今日器師在正好,比試完再談正事。”
“你們可以開始了”蔡召庭催促道。
“我看就不用比了吧,從今往后展道友約束好下人,勿再招惹苗道友。”薛通勸阻道。
他大體猜出了蔡召庭的意圖故意搞事激怒展虓,再做收拾。
外門管事專做些拉攏排擠的勾當,對屬地區域的散修,能拉攏的拉攏,不能拉攏的排擠,甚至出陰招殺人。
展虓與昇龍教保持距離,蔡召庭幾次籠絡未果,遂起了殺心。
苗迮面相三分猥瑣,呵呵笑道“還是楊道長明事理,不過展虓四處嚷嚷,令苗某名譽受損,即便不比,亦需張貼告示,言明事起其下人無禮,以正視聽”
苗迮得寸進尺,若展虓耐受不住,跳起來最好。
展虓性格倔強易怒,不肯多讓,尤其面對羞辱性壓迫。
“看蔡管事和薛道長面子,展某可做不計較,就此了結,反貼告示那是絕無可能”
“苗迮,你多大本事自己沒數差不多就行了,別欺人太甚”展虓怒道。
“你就不怕上了場下不來”苗迮冷笑,刺激展虓道。
展虓縱身飛出客堂
院子中央一站,抽刀喝道“來吧”
他知苗迮底細,縱然自己法器略差,亦無需懼怕。
薛通搶前幾步,呵呵笑道“真要比也別急嘛,說好的借你幾件法器,拿了再比。”
邊說邊將五龍盾、血鴆矛推至展虓跟前。
薛通身為器師,攜數件法寶乃常情,借兩樣給展虓亦非不可想象。
展虓新得二寶,如虎添翼,取勝成算頓然陡增。
展虓面孔發紅,激動得一時語塞。
蔡召庭神情復雜,站堂前望著院子中的薛展二人,想著心思。
“哦”苗迮皺起了眉頭。
蔡召庭擔保,他才借來三件法器,寶物難借,俱是先天持寶人的心頭肉,借寶人不放心,甚至跟到了展府。
薛通攪局,使其信心大受打擊。
“薛道友說得有理,事不大,沒必要鬧到這般田地,不如各退一步,互不計較啦。”蔡召庭擺了擺手說道。
他知苗迮斤兩,打斗變得勝負難料,作罷為宜。
“蔡大人洞悉秋毫,的確無惡斗必要”薛通順勢勸道。
雙方就此下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