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通城中摸索一月,基本弄清陳留現狀。
留山影月兩宗與城中四天人勢力交織,時生摩擦,中低階修士的爭斗只多不少。
好在薛通無需摻和,他靈丹充足,足夠法海精煉三轉。
未曾想十月后的一場拍賣會,讓他心思松動。
陳留府每月均有數場拍賣,薛通去的是影月宗的場子,一為散心,二是為尋找奇異的毒粉毒液。
入場者門派勢力不限,先天起步。
薛通買了張票,坐在后排的位置。
他法海靈壓受制,目力聽覺可是天人中期的水平。
很快注意到前排半封閉的雅座,三名先天高階正氣呼呼議論。
或許是太過激動的緣故,三人未全以傳音形式說話,遭薛通偷聽。
“騰蛟幫的六當家死了,欠的債追不回了,真是喂了狗了”
“那姓馬的死了,債怎么追不回了印象中五當家還做了保的。”
“別提那姓葛的狗屎了,說死因不明,需查清楚了他才還錢,這事還查得清姓馬去了鑾山,明顯死那尸骨無存。”
“鑾山究竟怎么啦,近日一直聽說有人死在那。”
“還能有啥事,鑾山原本人少,兩宗門不管,或因去的人太多,引來影月和炫晶伏擊,讓那些人有去無回。”
另一人插話“聽說不全是如此,鑾山的資源似乎比以前更多,去的多少都能得點,但近一年死的人急劇增多。”
“你意思鑾山有特殊變故”
“說不好,怎么你也想去”
“去個鬼,要么生古怪,要么有人設局,我還是討債要緊。”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
薛通心思松動
數日后,去往鑾山的土路,一匹犴駝急馳趕路。
薛通原先的坐騎,人界時年壽已盡,新駝系他在陳留購買。
他修為宗師中期,薛通覺得此級外出,高低合適。
土路狹窄,僅夠一騎奔跑。
左右皆為荒野,前后不見一人。
早已遠離了大路。
鑾山乃一大片山區的統稱,地處影月炫晶兩宗之間。
兩宗修士相互忌憚,極少涉足鑾山,鑾山因此成了陳留膽大修士的樂園,時有人不遠六千里的路途前往。
身后凌亂的獸蹄聲。
薛通讓開土路,犴駝停在路外數丈。
一行六人,騎馬獸由遠及近。
“吁”
最前的修士勒馬,盯著樹下的薛通。
修士五旬年紀、與薛通同級,鷹目劍眉,身材稍顯單薄,著玄色中衫。
他身后三男兩女,俱為初期、中期宗師,六人著裝似來自兩幫。
薛通拱了拱手,未開口說話。
“道友哪來的”偏瘦修士問道。
“寧陽人,本欲去陳留,聽說鑾山不錯,特繞道去看看。”薛通說道。
六人互相張望,其中兩人滿臉嗤笑。
偏瘦宗師搖了搖頭,“道友膽子不小,居然敢一人趕路,我要是你,就選沒人的荒野躲著人走。”
“有這么危險”薛通一臉慌張的表情。
“算你運氣,遇上我六人,搶你也分不了多少,又平白被血的朋友看低”嗤笑的漢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