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二位請前院稍候。”
薛通封閉地宮,收了靈藥。
此去霄山,不知何時能歸,聽閻四海口氣,侯青丹正是用人之際,能得其庇護,依托霞山宗,可謂天大的機緣
“貴宗天人修士多么”薛通問道。
“去了便知,勿多打聽。”閻四海不冷不熱說道。
“噢,是薛某冒失了”
薛通將茶園交道觀打理,鶩船跟隨閻四海。
山勢漸陡,前方一座六七百丈“高峰”,聳立于群山之中。
霞山
大小數十座建筑正緊張施工,主殿的規模,至少比東瀘的霞光殿縮減了一半。
“看來侯青丹亦心里沒底,行事低調。”薛通心道。
內殿,兩級玉階上,一張寬大的紫羅蘭翡翠主座,左右各十張金黃臘石椅,梁柱雕龍畫鳳,殿內香爐擺件一應俱全。
“吾已通稟圣王,道友靜候。”閻四海指了指最末的石椅,坐在了薛通對面。
薛通心情忐忑,尋思侯青丹應不致動他腦筋。
侯青丹于他,類似薛通見到宗師初中期的修士,通常不會起什么歪心思。
畢竟相差太遠。
薛通平心靜氣,安心等候。
一男一女走進內殿。
男子形容猥瑣,一口黃牙,修為天人中期;女子天人初期,朱紅衣衫,圓圓的臉龐,身材肥碩,胸溝半露,屁股扭得令人瞠目,一對直勾勾大眼,膩聲膩氣與猥瑣男邊走邊調情。
薛通一陣陣反胃。
閻四海全當沒看見,站起欠身道“沙道長、海棠仙子好”
薛通頓起雞皮疙瘩,強裝無事,彬彬有禮客氣道“兩位道長幸會。”
沙晉康、吳海棠沖閻四海點了點頭,未搭理薛通。
坐在閻四海身旁,戀戀不舍脫開了膠結的目光,舉止恢復正常。
薛通暗暗好笑“至于嗎,霞山宗怎還有這種活寶”
不一刻,殿門又跨進三人。
書生模樣的年輕人,面皮白凈,修為天人后期;同級不高不矮的中年道士;中期神情肅然的瘦長修士。
薛通的招呼有了回應,三人點頭微笑,坐在了薛通一側。
最末兩人長相端正,修為天人大成,一位不怒自威,另一位面皮泛紅,目光柔和。
侯青丹麾下,天人已不足妖族入侵前的半數。
面紅修士率先站起,幾乎同時,薛通便感覺到側門外靈壓的波動。
武圣侯青丹
侯青丹三十美婦氣質,姿容身段勾魂攝魄,面帶一絲倦怠,示意眾人坐下。
眼波一轉,目光落在了薛通身上。
其他人亦齊刷刷望了過來。
薛通面孔發燙,低頭看著鞋尖。
“四海說來了東瀘新人,卻這般靦腆。”侯青丹說道。
“得見圣王,晚輩惶恐”薛通再度站起,恭敬道。
“坐下罷,不必拘禮,你姓甚名誰,哪里人氏,東瀘大戰時又在何處”侯青丹問道。
薛通早想好了說辭,“晚輩薛原,涼平人氏,涼平失守后藏身煙河山麓,僥幸升級天人,隨后獲悉寧陽淪陷的消息,西渡逃難。”
薛通不再用與流楓閣廝混時的名字,東瀘失地過半,人族涌向四面,保不齊哪天流楓閣人就到了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