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別無多,但炎風將亡,局勢動蕩,薛某考慮走人。”薛通答道。
“子介亦有此意,天地裂變毀我家園,又不喜遙國,打算去南方荃國,薛道長同往”
“嚴道友有具體目標”薛通問道。
“荃國玄門邊境設點,幾乎來者不拒,或入宗門,或納為外支,我兄妹麾下百余修士,并入宗門人就散了,著實不甘;納外支又實力不濟,若得道友之助,或可嘗試。”嚴子介說道。
“薛某修為平平,道友言重了。”
“適才晶絲爆炸,道友在哪”嚴子淳忽然發問。
“薛某間隔老遠,多虧前方道友抵消了大半的沖擊。”薛通笑答。
“道長聰明”
嚴子介頓了頓又道“不妨先去荃國看看,宗門不宗門、外支不外支的再說。”
嚴子介并非只能拉攏薛通,隊中數武圣便是他舊友,途中再拉數人,玄門外支可期。
薛通尚無具體打算,答應同行。
沿途修士眾多。
大玄門領地廣闊無處可去,只能留守,小幫派則搬遷者居多。
南方山區。
暮霧朦朧,異常的冷清。
大路不斷分岔,馬道僅能勉強兩車對馳。
嚴家車隊已連續奔行整日,駝馬獸皆氣喘吁吁。
約摸一個時辰前,車隊后方數里,不緊不慢跟了幾人,這讓嚴子介隱隱不安。
前方地勢稍稍開闊。
嚴子介令車隊止進。
幾名青衣人亦遠遠停住。
“子淳、陳成”嚴子介叫人,騎上駁青馬獸,朝后馳去。
“幾位尾隨良久,不知有何見教。”嚴子介問道。
“道友可知這里是牟山宗地界”為首青衣人反問。
“趕路匆忙,不知進了貴宗領地,請道友見諒。”嚴子介修為高出一級,說話仍保持客氣。
“你們這是要去荃國”
“正是,驚擾了貴宗,深感抱歉。”
“牟山副宗主馬上就到,來了再說。”青衣人說道。
嚴子介心頭一緊,嚴子淳眉頭緊縮,暗叫不妙。
薛通下車,尋思“炎風崩潰在即,牟山宗趁亂不守規矩,攔路打劫”
一小會功夫,數百修現身。
牟山副宗主武圣頂峰,黑白雙色道袍,面色峻冷,直接了當道“擅闖領地理應受罰,你們自己說,該如何懲罰”
嚴子介陪笑“不熟悉南方狀況,誤闖該罰,就按常規罰五千萬”
炎風常規,首次誤闖,天人修士罰沒百萬,武圣翻倍,嚴子介認罰五千萬,系大致尺度。
牟山副宗主嘿嘿冷笑,“非常時期,本宗又興師動眾,豈是一句常規就能打發”
“那按副宗主的意思,該當如何”嚴子介知災禍臨頭,硬起頭皮問道。
“留下你三人儲物法器,全隊放行。”牟山副宗主兩眼骨碌一轉,說道。
絕難接受的苛刻條件,儲物法器事關一生心血,修士皆視之如命。
“貴宗的地盤沿途無界碑提醒,就算誤入,牟山宗也霸道了吧。”嚴子淳性偏潑辣,再也忍不住高聲叫喊道。
“嘿嘿,你大可叫屈,但由不得你做主”牟山副宗主活脫脫一幅強盜嘴臉。
薛通詢問車夫,“牟山宗,聽說過”
“小的不知”天人車夫茫然搖頭。
南方的中小玄門,別說車夫,即便嚴子介兄妹,亦不清楚底細。
“嚴某人領教高招”
嚴子介擬拼死一斗。
“你可要想想清楚,本宗沒空逐一解決,動手便一擁而上,誰也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