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脾氣古怪,道友確定想見”聞西慶問道。
“嗯,煩勞安排。”薛通點頭。
聞西慶取了面竹牌,推至綠面毒君跟前,說道“你持我令牌,帶薛道友去見三叔。”
說罷起身告辭。
“聞西慶彬彬有禮,卻讓人并不輕松,真君可知,這聞家三叔,究竟什么路數”薛通問道。
“三叔本名聞賽,素與聞西慶不合,修為倒是不相上下,他是上輩中僅存的獨苗,族中勢力卻遠不及聞西慶子嗣。”綠面毒君說道。
肖頌憂道“薛前輩為了我倆不必以身犯險,卷入聞家糾紛,不如離了聞府,再想辦法。”
“呵呵,道友好意心領,薛某自有主張。”薛通笑道。
三車代步,一炷香功夫,停在無名山腳。
迢沙島石峰林立,聞府五百里方圓,過半位于山區,山高林密,深藏不露。
肖頌心驚肉跳,暗嘆薛通膽大,孤軍深入,也不怕聞西慶謀財害命。
毒君亮示竹牌,守山門童領路,至半山小院。
“貴客稍候,晚輩這就通稟。”門童拿了竹牌、毒君及薛通名帖進院,掩門將四人晾在了門外。
小小門童竟如此無禮,毒君只得打圓場苦笑道“或許三叔待客一向如此。”
薛通面無表情。
“不見,拿張竹牌就想唬人”院內暴躁聲響。
“吱呀”院門無風自開。
“三叔好大的脾氣,薛某想問問,迢沙海族到底何事,約了西慶家主見面。”薛通不請自入,問道。
故意以“家主聞西慶”字眼刺激。
“混蛋”
屋門粉碎,憑空一道巨大掌影,重重直劈。
聞賽動手,正中薛通下懷。
薛通抬手即是一拳。
他的天悲重拳,歷經這么多年變化,不顯山露水,僅有虛空壓裂的褶皺痕跡,映出拳力邊緣,內部數股高熱力流,隱隱天雷之音。
綠面毒君僅見一團帶痕空間,依稀拳影模樣,重重撞上飛來之掌。
“嘭”
掌影稀碎,拳跡斜指,半空劃出長長一道。
屋內人悶哼,沒了動靜。
聞賽受反饋大力沖擊,法海激蕩、氣血翻涌,勉強壓住才沒噴出一口老血。
“聞三叔沒事吧”薛通明知故問,他有意搞大,放倒聞賽一樣可服眾,就不必再去見什么迢沙海族了。
“聞西慶讓我去收拾爛攤子,想得美李道友請回吧。”聞賽好歹給了綠面毒君一點面子,完全不理會薛通,說道。
“薛某答應替聞家做事,想先見見道友,沒想到卻是這般境地,你當薛某真得抱聞家大腿,非得求你們給個機會效力”薛通冷笑。
“那是你和聞西慶的事,別在這嚷嚷。”聞賽不為所動,不耐煩斥道。
“也罷,煩請李道友通稟聞西慶今日情況。”薛通移步,擬出院門。
“且慢”綠面毒君硬起頭皮苦勸。
“二位萬勿傷了和氣,三叔有什么要求盡管提,在下自會去請示。”綠面毒君邊說,邊向薛通眨眼,壓低聲音又道“肖頌冼倩若欲在聞府常待,絕不宜得罪三叔。”
薛通停步收腳,低聲道“肖冼兩人不一定非留聞家,但你既愿想辦法,那便試試吧。”
聞賽那廂,出人意料回應道“先把聞西慶欠的資源,補全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