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似箭,又是五十余年過去。
薛通的丹技,幾乎已到化神丹每爐必成的境界。
這讓他的煉速再度提升,尋常高階真法難得吃上一顆的靈丹,薛通近乎是以最小的服丹間隔連續服用,藥力剛消退半月,緊接再服一粒,狂煉盡武真經。
他每回瀝山一次,氣息皆有所增長,讓劉甫林、胡一昇等,又是羨慕、又是心驚。
蕭玉兒、樊如花,四靈寵則夜以繼日修煉。
……
“薛某打算出趟遠門,去更遠的地方,百余年間,竟未能在瀝山集齊任一道丹的材料,只能外出碰碰運氣。”薛通說道。
“你又要去哪?準備何時回來?”蕭玉兒不滿。
“去青兀地界的北方,跨過莽原。十年八年總能回了,你倆安心煉功,留下的丹藥足夠再煉兩百年。”薛通點了點地圖方位,說道。
“哼,鬼知道你會否按時回來。”蕭玉兒語氣不滿。
“夫君,我和玉兒在瀝山開了幾百年的靈物鋪子,自然知道北原靈物多、等級高,但那的修士亦比瀝山強很多。兩地是北原看不上瀝山,瀝山不招惹北原,以六十萬里莽原為界。夫君如無特殊必要,就別去了。”樊如花勸道。
“薛某修為雖穩步增長,但道丹這關總歸要過,否則再煉千年也難成靈尊,你倆不必擔心,我早去早回便是。”薛通說道。
樊如花嘆了口氣,又道:“實在想去,就從青崖堡走吧,如花聽說,因兩地往來不可能完全斷絕,所以干脆放明面上進行,這才有了青崖堡和峻城之間的渡船。”
“渡船?”
“馭風飛渡之船,省去了莽原艱辛跋涉之苦。”
“哦,那也好。”
“把骨傀暴猿帶上,多點幫手,反正我和玉兒哪也不去。”樊如花說道。
“不必了,留雁空山看家,陪陪你倆。”薛通說道。
“你去北原,難免又要惹事,讓人很不放心!”蕭玉兒皺眉道。
薛通心念一動,兩指輕輕一擦。
指間儲物戒飛出一道青影。
蕭玉兒、樊如花尚未看清渾天裂日镋影,镋身上那條奇特紋路,已然是灰光大作。
一道灰蒙蒙如條狀星云般的镋鋒,飛射而出,邊緣虛空激起層層波紋,坍縮了下去。
“轟~”
石壁巨震,青煙彌漫。
真法頂峰級的護壁法陣,頓時煙消云散。
“這是什么?”樊如花驚問。
“道紋!”
“薛某已在渾天镋上刻下道紋,攻擊倍增,今后無論薛某的法力或法則驅動提升,渾天镋力皆可提升。”
“薛某百余年間,又練成了幾樣手段。”薛通話音未落,袖口金光一亮,金劍浮現而出,劍身上那條星云道紋,朦朧似有煙氣流淌,若非護壁法陣已破,凌厲劍芒早已飛將出去。
宋云祖的天級“金闕”,已成薛通星宿劍陣中的一極,他花大力刻下道紋,絕非在細枝末節上浪費功夫。
蕭玉兒翻了翻眼白無語。
“夫君珍重,早去早回。”樊如花說道。
……
薛通進入青兀地界。
白日山野打坐,夜間乘鷲而行。
一月后。
滿目青色巖石,石縫間稀稀拉拉長著青黃不接的荒草,幾株荊棘在微風中搖曳,頑強綻放粉色小花。
山崖之上,聳立巍峨城堡,城墻高逾百丈,圍起五萬頃城池。
靈界小城,青兀地界的最北。
城北百里,一道巨大溝壑觸目驚心,千丈懸崖綿延萬里,最窄處溝寬亦近百里。
南門。
薛通黃臉中年人打扮,壓制修為真法中期。
守衛例行公事問了幾句,示意放行。
城中布局方方正正,多數區域皆為禁區,只一條十里青石長街,帶來幾分人間煙火氣息。
靈物鋪、客棧、酒樓...
薛通漫不經心進了間大店面的靈物鋪子,目光朝貨架上輕輕一掃,眉角細不可察的微微一動,“此地靈物與瀝山、寧遙頗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