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通星隕镋大招“天星撞”出擊,鈍鋒如球,全憑大力制勝,撞上錘面!
石錘前端,無數的土黃粉末飛濺開來,但半截殘錘,仍砸中了薛通側身。
嘭的一記悶響。
魔鱗碎片散落,薛通如斷木般飛出,混合肩骨臂骨裂開的聲響。
他重砸中幾乎昏死過去,劇痛直插骨髓,刺入血脈的最深處。
薛通的身軀,忽猛烈抽搐。
血脈之中,一股前所未有的宏大熱流,驀然激發開來,噴薄而出!
“轟~”
紅毛巨猿拔地而起,魔鱗以肉眼可見之速浮現,殘缺之處,亦生新鱗。
巨猿持續拔高,兩百丈后,左右腋駭然新生兩顆頭顱,一陣重塑之下,變體成三頭六臂、魔鱗覆體的恐怖蠻猿。
新生四臂,分持斬靈斧、落金錘,戴蠻神拳套。
魔猿三頭仰天暴嘯,六臂齊揮。
石魘原地愣神,兩次全力出招,薛通竟屹立不倒,而今變身如山魔猿,揮擊出的灰云,激起無數虛空扭曲,道道坍縮皺褶,如波濤洶涌。聲勢之大,超先前劍镋合擊數倍。
石魘眼中余光,見百余修士正四面圍攏,尤其城北飛起的數道青光,顯示樂家高修已經出動。
“討不了好了!”石魘無心戀戰,瞬移逃逸出魔猿暴擊范圍。
“轟隆隆~”
數百畝院落,瞬成巨坑,火光煙氣,直沖千丈高空。
余力波及整個街區,超半數房屋毀塌,地裂綿延數十里。
……
薛通縮回原形。
“閣下何方高人,在羿城打斗,破壞至斯。”樂家高修雙眉緊鎖,問道。
“本法楊世杰,云游至此,途中不小心得罪了峘山宗,那峘山宗主,竟追殺到羿城,公然在客棧動手,毀了貴地,楊某也是不得已保命。”薛通說道。
樂家高修樂續,神識感應、目光察視,見大量土系法則力殘留,外加青衣人遁走速度奇快,基本判斷薛通所言不假。
“閣下能接石魘數招,最后逼其放棄,真是令人難以置信,這前因后果,恐怕得向樂家靈尊說明,余下的事再做定奪。不如先換個地方住下?”樂續以商量口吻說道。
“不必了,你們該去查查峘山宗,為何如此大膽,敢潛入羿城公然動武。”薛通能逼退石魘,無需多給樂續面子,帶幾分不悅說道。
“道長來羿城,必有所求,不如后日暮云觀相見。”樂續見薛通要走,忙傳音說道。
薛通不置可否,身影一晃消失。
……
暮云山。
落日的余暉給山巒披上了一層金紅霞衣,晚風輕拂,林木搖曳,幾座殿宇矗立,山路上熙熙攘攘,滿是踏上歸程的香客。
薛通隔山遠眺,觀察了半日,暮云觀不似修煉之所,確實像城南民眾燒香祈福之地。
樂續約暮云觀見面,多半是想讓他安心,不必懷疑設下了埋伏。
薛通實力暴露,不再放心與樂廷接觸,生怕對方與石魘一樣,打他的主意。
但不理會樂家邀約、就此離去,又和他來北原尋求資源的初衷不符。
“不如與樂續談談,看看情況!”
薛通樹下一坐,召獠鷲問道:“力玄當年可曾三頭六臂?我怎么記得,只夢到過百丈蠻猿。”
獠鷲苦思,搜索識海中力玄的記憶殘片,半晌后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力玄的血脈激發,大致就如你通常的水平,從未三頭六臂,否則當年也不致被人打落凡塵。”
“那薛某又為何能?同樣是全血的蠻猿血脈。”
獠鷲不答,其靈智遠不及主人,薛通想不明白之事,他又如何能知。
薛通靈機一動,神識掃過,確定四下無人,速念了幾句咒語,轉眼布置了一套隱藏法陣,將自己和獠鷲裝入陣中。
他儲物戒中取出黑蓮殘根,恭敬拜了三拜,問道:“請教魔天尊大人,晚輩今日危急中變身三頭六臂,而血脈前世,縱為玄仙卻從未能激發,這是為何?”
一道空靈的聲音在其耳畔響起:“幾百年來,數十萬計的法則符文融入了你軀體,蠻猿血脈屬性大增,已超當年力玄,隨血脈的不斷蘇醒,三頭六臂輕而易舉,可隨心念激發。”
“就像晚輩現在這樣,可隨時變身普通蠻猿?”
“嗯,你可知蠻猿血脈潛力?也就是太古洪荒時代,那真靈蠻猿的真正實力?”蓮根殘靈問道。
“晚輩不知,求魔天尊大人明示!”薛通拜倒,熱切懇求。
“大羅巔峰!”
殘靈沒入蓮根,隨即黑光一閃,黑蓮殘根已自行飛回了儲物戒指。
薛通目瞪口呆,心緒激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