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阜同意梁丘賜的分析,他立刻下達了命令:“胡巖,你去收集更多關于劉縯和鄧晨的消息,任何細節都不要放過。”
梁丘賜的手指輕輕一勾,那本《新知錄》便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飛入了他的手中。他的目光在雜志上掃過,一邊搖頭一邊嘆息,仿佛在閱讀著一出荒誕的戲劇。
“大人,我先看看這所謂的《新知錄》,這可不是我們急匆匆就能解決的事情。”梁丘賜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種讓人安心的力量。
聽見梁丘賜如此說,甄阜那緊繃的神經終于有了一絲松懈。他緩緩坐下,揮手示意其他人也坐下。他不喜歡他們站著,那讓他感到一種莫名的恐慌,仿佛他們的影子都在嘲笑他的不安。
梁丘賜的眉頭緊鎖,他一邊看著《新知錄》一邊搖著頭,那模樣就像是在看一個頑皮的孩子在搗亂。
“丘賜,怎么了?難道這雜志中有什么不妥?”甄阜忍不住問道。
“大人,這書上說,今天卯時舂陵、新野、新林城三地同時發起總攻,一個時辰就拿下了三地,俘虜了縣令和九公主。一個時辰就結束戰斗,這反賊怎么會這么強,拿下縣衙能這么快嗎?結束戰斗都辰時了,還是發生在宛城五百里之外的舂陵,晚上這書就印出來了,這可能嗎?”梁丘賜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懷疑。
“你是說,這是假消息?”甄阜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容。
“就是嘛,估計就是范達為了自救,事先準備的謊言!”甄猛也恍然大悟,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輕蔑。
梁丘賜輕輕合上雜志,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大人,這范達倒是個有趣的角色。他以為用這種小伎倆就能騙過我們?真是太天真了。”
甄阜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那么,我們就陪他玩玩。丘賜,你有什么計劃?”
梁丘賜站起身,走到書房的中央,他的身影在燈光下拉得長長的:“我們不妨將計就計。既然范達想要用假消息來迷惑我們,我們就讓他以為我們已經上當。”
他轉向甄猛:“猛兒,你明天帶上你的人,大張旗鼓地去范家,做出一副要興師問罪的樣子。但是,記住,只是做做樣子,不要真的動手。”
甄猛的眼睛亮了起來,他喜歡這種充滿計謀的游戲:“梁叔,我明白了。我會讓范達以為我們已經相信了他的謊言。”
梁丘賜又轉向甄阜:“大人,您則可以秘密派人去舂陵、新野、新林城三地,探查真正的情況。同時,我們也可以借此機會,看看城內還有誰在暗中支持范達。”
甄阜點了點頭,他對梁丘賜的計劃表示贊同:“好,就按你說的辦。我們不僅要揭穿范達的謊言,還要借此機會,徹底鏟除他的勢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