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晨這小子,肯定有心事。嚴光清了清嗓子,打破了屋里的沉默:“鄧兄弟,你這是咋了?跟烙餅似的,翻來覆去的。”
鄧晨嘆了口氣,像是終于找到了傾訴的對象:“嚴兄啊,我這心里頭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得趕緊回去。那邊的事兒還沒完呢,我哪能在這兒安心待著。”
嚴光嘿嘿一笑,眼神里滿是調侃:“別光惦記著那邊的事兒,魯陽還有個定了親的韓清漪呢。你這要是回去晚了,人家可得等急了。”
鄧晨一聽,臉上的表情瞬間比吃了蒼蠅還難受,連聲叫道:“壞了壞了,這茬兒我給忘了。那韓清漪可是個難纏的主兒,我這回去,不得被她念叨死啊。”
嚴光見鄧晨這模樣,笑得更歡了:“可不是嘛,你這兒還有一個受傷的白芷,我看你是夠麻煩的。這前后左右,都是事兒啊。”
正說著,突然聽到房上的青瓦傳來一陣細微的踩踏聲,像是有人在上面輕手輕腳地走動。嚴光的耳朵瞬間豎了起來,昨晚因為自己偷懶,導致刺客又進了院,這心里的愧疚還沒消呢。這次他可不敢怠慢,身子一躍,像只貍貓似的躥出了屋子。
外面的夜色濃得化不開,嚴光的眼睛卻亮得跟兩顆星星似的。他輕手輕腳地靠近房檐,身子緊貼著墻壁,一點一點地往上攀。可是等他上了房頂,卻連個人影都沒看到。正疑惑間,忽然從遠處傳來幾聲貓叫,那聲音在夜色中聽起來格外瘆人。
鄧晨也聽到了動靜,從屋里探出頭來:“許是野貓吧,這地方荒,野貓多了。”
嚴光不敢大意,還是在房頂上四處打量了一番,確認沒異常后,才跳回院子里。他拍拍身上的灰,沖鄧晨擺擺手:“沒事兒,就是只野貓,嚇唬人呢。”
回屋后,鄧晨的心情明顯沉重了許多。他坐在床邊,雙手撐著腦袋,像是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情。嚴光見狀,也沒多說話,只是靜靜地坐在一旁。
過了好一會兒,鄧晨才抬起頭,眼神里帶著一絲堅定:“嚴兄,明早我得去看看白姑娘的傷恢復得怎樣了。她為了救我,受了這么重的傷,我不能就這么撂下不管。”
嚴光點點頭,心里對鄧晨的這份擔當感到佩服。他知道,鄧晨這人,雖然有時候看起來大大咧咧的,但心里卻有一桿秤,知道什么是輕什么是重。
第二天一早,鄧晨輕輕推開白芷房間的門,門軸發出輕微的吱呀聲,像是在訴說著什么秘密。白芷正坐在窗邊,手里拿著一本書,見鄧晨進來,她的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連忙放下書,特意捋了捋頭發,那動作優雅得像是在舞臺上表演。
她的心情瞬間大好,臉上露出甜美的笑容,連聲說道:“鄧大哥,還勞煩您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