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鳳也嘿嘿一笑:“咱們就等著看好戲吧。”
然而,事情并沒有按照他們預想的發展。劉玄召見劉演和鄧晨后,并沒有責罵他們,反而笑著說道:“劉演,你今天這‘借箭’的把戲,倒是讓我大開眼界啊。”
劉演微微一笑,拱手道:“陛下過獎了,臣只是略施小計,消耗一下新軍的箭矢。”
鄧晨也笑道:“陛下,劉將軍此舉,不僅消耗了新軍的箭矢,還讓他們疲于應付,實在是妙計。”
劉玄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贊許:“不錯,劉演,你果然不拘一格,用兵如神。不過,王匡他們剛才來告狀,說你懈怠軍務,你怎么看?”
劉演微微一笑,臉上沒有絲毫慌亂,仿佛王匡和王鳳的指控不過是耳邊風。他輕輕撣了撣袖子,語氣淡然:“陛下,臣不過是略施小計,消耗新軍的箭矢,為接下來的攻城做準備。至于王將軍他們,或許是誤會了臣的用意。”
劉玄挑了挑眉,嘴角帶著一絲玩味的笑意:“哦?兩位上公可是說你貽誤戰機啊,你怎么解釋?”
劉演不慌不忙,拱手道:“回陛下,臣打探了一番,發現宛城城墻剛剛加固完成,城內雖然新軍也就一萬多人,但在岑彭的帶領下抓緊時間訓練已有月余,卻也是個個龍精活虎,恐怕硬攻會折損太大。況且我軍攻城器械短缺,硬拼無異于以卵擊石。臣已安排圍城戰術,等時間一長,城中缺少補給,不攻自破。”
劉玄聽了,眼中閃過一絲贊賞,微微點頭:“劉將軍大才!”
陳牧站在一旁,臉色陰沉得像鍋底。他瞥了一眼周圍眾人,發現大家都對劉演投以欽佩的目光,心里頓時像打翻了醋壇子,酸得不行。他忍不住上前一步,語氣中帶著幾分譏諷:“劉將軍,那要等多久啊?更何況我軍糧草也不充實,拖下去恐怕對我們也不利吧?”
劉玄聞言,眉頭微微一皺,轉頭看向陳牧:“嗯,確實也是個問題。陳愛卿,可有良策?”
陳牧一聽,頓時精神一振,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他挺了挺胸膛,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仿佛自己已經成了全場焦點。他清了清嗓子,故作高深地說道:“陛下,臣以為何不在城中的水流源頭投毒?不出三日,城中必定大亂,咱們就可以輕松拿下宛城,豈不快哉!”
王匡和王鳳一聽,立刻像兩只打了雞血的猴子,拍手叫好:“妙計!妙計!”然而,他們的歡呼聲剛落,就發現營帳內一片死寂。除了他們三人,其他人全都沉默不語,臉上寫滿了尷尬。
王匡和王鳳的笑容僵在臉上,手還舉在半空中,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王鳳偷偷瞄了一眼劉玄,發現陛下的臉色已經沉了下來,趕緊低下頭,假裝整理衣襟。
長時間的尷尬之后,劉玄淡淡地說:“還是按劉演將軍的計劃行事吧。”
劉演環視一圈,目光如炬,語氣沉穩:“諸位愛卿,既然是持久戰,北大門又不得不防。不如兵分兩路,由兩位上公分別督軍。王匡上公就留下,而王常將軍率兵兩萬去攻打昆陽縣,打下來就駐扎在那里守住北大門。劉秀、鄧晨等諸將同去,務必防住朝廷新軍主力。王鳳上公督軍,務必替朕把好關。”
朱鮪站在一旁,眼珠子轉了轉,主動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臣何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