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鳳被李軼這么一捧,心里頓時舒坦了不少,臉上也露出了幾分得意:“李將軍,你這話說得不錯。本官可是陛下欽差,代表的是陛下的旨意!王常那廝,竟敢如此無禮,真是豈有此理!”
李軼連忙說:“就是就是,當年你可是綠林軍老大,他不還是您的小嘍啰嗎?如今他連三公都不是,跟你差的更是十萬八千里呢!”
王鳳一聽李軼提起當年綠林山上的事,頓時酒興大發,一拍桌子,豪氣干云地說道:“李將軍,你這話說到我心坎里去了!當年在綠林山上,我可是響當當的一號人物!王常那廝,不過是個跟在我屁股后面跑腿的小角色罷了!”
李軼見王鳳上鉤,連忙添油加醋:“欽差大人,您當年在綠林山上的事跡,我可是早有耳聞!聽說您當年單槍匹馬,一人獨戰三百官兵,殺得他們片甲不留,可有此事?”
王鳳一聽,頓時眉飛色舞,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后豪邁地說道:“那算什么!當年在綠林山上,我可是干過不少驚天動地的大事!有一次,官兵派了五千精兵來圍剿我們,結果你猜怎么著?我帶著兄弟們,硬是在山上跟他們周旋了三天三夜,最后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連滾帶爬地逃了回去!”
李軼故作驚訝,連連贊嘆:“欽差大人果然英勇無敵!難怪陛下如此器重您!”
王鳳得意地擺了擺手,繼續說道:“這還不算什么!有一次,我還帶著兄弟們劫了官府的糧倉,那可是足足十萬石糧食啊!官兵追了我們三天三夜,結果連我們的影子都沒摸著!哈哈哈!”
李軼連忙給王鳳斟滿酒,繼續捧場:“欽差大人,您這膽識和謀略,真是無人能及!王常那廝,跟您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王鳳越說越興奮,酒也越喝越多,臉上泛起了紅光。他拍了拍李軼的肩膀,豪氣干云地說道:“李將軍,你是個明白人!當年在綠林山上,我可是說一不二的人物!兄弟們誰不服我?就連王匡那廝,也得聽我的號令!王常那廝,不過是個跑腿的,如今倒在我面前擺起譜來了,真是可笑!”
李軼見王鳳已經完全沉浸在自我吹噓中,心里暗暗得意,繼續煽風點火:“欽差大人,您說得太對了!王常那廝,不過是仗著鄧晨的計謀才有點功勞,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要我說,您才是真正的軍中統帥,陛下派您來監軍,那是對您的信任!王常那廝,不過是運氣好罷了。”
王鳳被李軼這么一捧,心里更加飄飄然,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后豪邁地說道:“李將軍,你放心!有我在,王常那廝翻不了天!等這次防御新軍結束,我定要在陛
李軼連忙附和:“欽差大人英明!有您在,咱們漢軍必定所向披靡!”
王鳳哈哈大笑,拍了拍李軼的肩膀:“李將軍,你是個明白人!來,咱們再喝一杯!”
就這樣,王鳳在李軼的吹捧下,越喝越多,越說越離譜。他甚至開始吹噓自己當年在綠林山上如何單挑猛虎、如何智取敵將,聽得李軼連連贊嘆,心里卻暗暗冷笑:“這王鳳,還真是個草包!不過,這樣也好,正好借他的手打壓王常!”
然而,王鳳的吹噓并沒有持續太久。酒過三巡,他終于醉倒在桌上,嘴里還含糊不清地念叨著:“王常那廝……不過是個小嘍啰……我才是……真正的統帥……”
李軼看著醉倒的王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欽差大人,您咋還睡上了呢?我還有話跟你說呢。這酒量,也不行啊。這要是等您醒來,這漢軍的局勢,可就不一樣了……”
李軼見王鳳叫也叫不醒,推也推不醒,心里暗喜,不如我把他送回帳中,賣他一個人情,以后有上公大人罩著,多有便利。
李軼招呼了兩個親兵,連拖帶拽地把醉得不省人事的王鳳弄回了帳中。王鳳像一灘爛泥似的被扔在羊皮褥子上,嘴里還含糊不清地嘟囔著:“王常那廝……不過是個小嘍啰……我才是……真正的統帥……”說完,便打起了震天響的呼嚕,聲音大得仿佛能把帳篷頂掀翻。
李軼站在一旁,皺了皺眉頭,心里暗罵:“這呼嚕聲,簡直比打雷還響!”他本想就在旁邊湊合睡一晚,好制造個“患難與共”的假象,可王鳳的呼嚕聲實在讓他難以忍受。他翻來覆去,最后索性抱起鋪蓋,躡手躡腳地溜出了帳篷。
外頭的夜風涼颼颼的,李軼找了個稍微干燥的地方,鋪好鋪蓋躺下。他不敢睡得太死,心里盤算著:“明天一早,我得比王鳳先醒過來,然后再悄悄溜回帳中,裝作一整晚都守在他身邊的樣子。這樣一來,他肯定覺得我忠心耿耿,對我更加信任。”
然而,天公不作美。半夜里,天空突然下起了雨,雨點噼里啪啦地砸在李軼的臉上。他迷迷糊糊地伸手抹了把臉,嘴里嘟囔著:“怎么這么濕……”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陣冷風夾著雨水撲面而來,李軼頓時被澆了個透心涼。
“阿嚏!”李軼一個激靈,猛地坐了起來,緊接著就是一連串的噴嚏,“阿嚏!阿嚏!阿嚏!”他揉了揉鼻子,心里暗罵:“這鬼天氣,真是倒霉透了!”
雨越下越大,李軼的鋪蓋早已濕透,他只好抱著鋪蓋,狼狽地跑回帳篷。一進帳,王鳳的呼嚕聲依舊震天響,仿佛外頭的風雨跟他毫無關系。李軼心里一陣無語,但還是強忍著寒意,輕手輕腳地躺在了王鳳旁邊。
他本想裝睡,可王鳳的呼嚕聲實在太吵,李軼只能瞪著眼睛,盯著帳篷頂,心里默默數著:“一只羊,兩只羊,三只羊……”數到第一百只羊時,他終于忍不住嘆了口氣,心里暗想:“這王鳳,睡得跟頭死豬似的,真是苦了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