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近來,大爺跟八爺經常湊在一塊。
四爺吃了好幾口菜,才發現維珍半天都沒吱聲,四爺覺得奇怪,結果扭頭就看著維珍正擔心地看著自己。
“怎么了?”四爺不明就里。
“四爺……你沒事兒吧?”維珍有些擔心地詢問。
四爺一頭霧水:“爺能有什么事兒?”
“大爺……沒胡說八道吧?”維珍小聲問,“他有沒有欺負你?”
四爺一怔,旋即就笑了:“他要是真欺負爺了,那你打算怎么辦?”
長這么大,還是頭一次有人擔心他受欺負,不是皇阿瑪不是養母也不是生母,是他動不動就喜歡掉眼淚的小格格。
四爺很受用,也難免心情復雜。
維珍想了想,小聲道:“那……給你烤個蛋糕?多放點兒糖?”
四爺不說話,只伸手拉著維珍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一下下輕輕揉著。
看著四爺不接話,維珍以為還真是被自己給說中了,一時有些心疼,伸出兩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一個不行那就……兩個?”
四爺忍不住笑,眼角都漾出細細的紋路:“好,就這么說定。”
“他真的欺負你了?”維珍明顯是著急了,蹙著眉上下打量著四爺,“怎么欺負你的?是說你什么了還是動手了?”
自從太子對四爺動手之后,維珍對九龍奪嫡就有了全新的認識。
你以為的宮斗是陰謀詭計、你來我往、是要文斗不要武斗,結果搞不好人家就踹你一腳再給你一記大逼斗。
主打一個能動手就不動口!
真實的九龍奪嫡就是這么的簡單粗暴!
再說了,大爺的暴脾氣可是出了名的,而且武力值可不是太子能比的。
四爺捏著維珍綿若無骨的手,看著那張滿是擔心的臉,心里就特別遺憾大哥今天沒欺負他,非但沒有欺負他,對他的態度還挺好。
“沒有的事兒,就是恰好碰到了,等下回,下回爺要是受欺負了,你可記得給爺烤蛋糕,”四爺含笑道,一邊也豎起兩根指頭,“兩個。”
雖然很想吃維珍親手烤的蛋糕,但是四爺還是舍不得維珍難受,再說如今維珍身子更沉了,他也舍不得勞累維珍烤蛋糕,所以就老老實實說了實話。
維珍這才松了口氣兒,吃了兩勺陳皮山藥羹,然后狀似隨意地問:“聽說四爺之前離京的時候,福晉給你寫過信還送過東西,是嗎?”
四爺咽下嘴里的香菇,看向正低著頭喝湯的維珍,頓了頓,然后輕聲道:“以后,爺再外出的時候,你要是想爺了,也能給爺寫信送東西,悄悄地交給小連子就成。”
維珍都愣了,她不是這個意思啊,她就是好奇福晉是怎么得罪四爺的,又不好直接問,所以就想著旁敲側擊來著。
四爺想到哪里去了?這人的腦回路怎么跟正常人一點兒都不一樣呢?
看著維珍愣呼呼的模樣,四爺心里默默嘆氣。
格格給主子爺寫信本不合規矩,主子爺在外,府上有事兒也都是福晉寫信告知,要是格格們個個都有事兒沒事兒給主子爺寫信,那成什么體統?
只是他在維珍這兒破的規矩也不是一個兩個了,只是維珍不能正大光明地給他寫信,還得偷偷摸摸地送過去,四爺想想心里就不好受。
放下筷子,四爺伸手就摸了摸維珍隆起的小腹,搞得維珍莫名其妙,好好兒地吃著飯呢,這人怎么突然就動手動腳的?
維珍瞪了四爺一眼,四爺沒說什么,笑了笑撤回手,然后繼續吃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