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珍:“……”
啊啊啊!
眼前這老sp到底是誰?
還她原裝老古董!
……
今晚的晚膳就挺豐富,畢竟是給大格格接風洗塵嘛,除了大格格幾個孩子愛吃的菜色,自然也少不了額娘牌愛心大蛋糕。
三個小崽子都吃的肚子滾圓,大格格毫無疑問是今晚的主角,饒是白日已經跟倆弟弟繪聲繪色講了不少這回出巡的事兒,可當著阿瑪額娘的面,更是分享欲爆棚,說的那叫一個繪聲繪色。
什么廣普寺的齋飯,什么五臺山的梅花,又什么太原府的花燈戲曲。
聽的小西瓜跟小丸子都兩眼放光,不時問出一句“還有呢?”
還有呢?
那可多了。
大格格眉飛色舞、比手畫腳、滔滔不絕。
維珍湊到四爺耳畔,含笑道:“瞧你大閨女,現在可就差一把扇子一塊醒木了。”
扇子跟醒木做什么?
那可是說說書先生的標配啊。
四爺自是明白維珍的調侃,丹鳳眼里滿是笑,不由分說吩咐蘇培盛給上了一壺酒。
維珍知道他高興,也沒有攔著,還親手給四爺斟了一杯,要不是她酒量實在感人,怕在孩子跟前丟人,她也真想喝兩盅。
做爹娘的最稀罕什么?
還不是孩子們都健健康康能吃能喝能說能笑的?更何況,這回大格格將近兩個月不在跟前呢。
一頓飯足足吃了半個多時辰,才總算吃罷,乳母們帶著三個孩子各自回房歇著了,不過四爺跟維珍顯然沒有吃飽,所以飯后沒多久,兩人就躲在寢房里頭用起了宵夜。
老虎肉加旺仔牛奶。
還是上回在木蘭圍場的宵夜套餐,只是那回之后,便就沒再這么齊齊整整地吃過了,故而一上來兩人都難免生疏,不過吃著吃著也就順嘴了,尤其是四爺,那叫一個游刃有余津津有味。
倒是維珍,嗆了回奶。
宵夜下肚,渾身饜足,去內間沐浴回來之后,兩人擁著并頭夜話。
“爺頭皮疼得很,”四爺抱怨著,“都是被你扯的。”
維珍聞言一臉心虛,剛才那個時候她好像的確一直扯四爺的頭發來著……
用剛剛哭過還水汪汪的小鹿眼看著四爺,一邊伸手去給四爺按摩頭皮,維珍一邊小聲道:“那人家以后不扯了唄。”
被這映著燭光水汪汪的眼睛看著,四爺不由吞了吞口水,伸手牽著維珍的手,湊過去親了親:“扯,不扯怎么得趣兒?”
“呸!不要臉!”維珍小聲啐道,臉頰緋紅,抽出了手繼續給四爺揉頭皮,一邊問道,“萬歲爺這是許了你一個月的休沐?中間都沒有差事了?”
四爺點點頭:“除了月底要回京一趟,其他時間都可以在莊子里頭待著。”
四月底是德妃的壽誕,少不得要回京為德妃獻禮祝壽。
維珍聞言,頓時眉目舒展,靠在四爺肩上感慨:“最喜歡春天去莊子里小住了,還以為你今年實在忙,怕沒空去莊子呢,不成想萬歲爺發善心,竟許你休沐,善哉!善哉!”
聽著維珍嘴里念叨著“善哉”,四爺不由被逗得搖頭:“又渾說!”
哪有人私房夜話說善哉的?而且還是在……
剛剛吃了宵夜之后,也不怕佛祖怪罪。
這妮子的嘴從來就沒遮沒攔的。
不過好在,也只在他面前才沒遮沒攔,維珍平日并不是個不謹慎的人。
雖是每次嘴上都嫌維珍渾說,還時有提醒,但是四爺心里是喜歡維珍只對他才展露的口無遮攔。
這是信任,也是依戀。
所以,再渾說幾句吧,他喜歡。
然后……
然后四爺發現維珍不吭聲了,就一味兒給她摁頭,四爺伸手拍了拍維珍的背,奇道:“怎么不說話了?”
“可不敢在貝勒爺面前渾說,沒得貝勒爺嫌棄妾身這張嘴。”懷里傳來維珍的陰陽怪氣。
四爺嘴角忍不住上翹,當下不由分說捧著維珍的臉,逮著那張陰陽怪氣的小嘴親了好一會兒,才舍得放開,一邊含笑道:“嫌棄都這樣,要是不嫌棄的話,是不是得把你整個人都吞肚兒里才罷休?”</p>